想不到啊想不到,諸位大學士文能提筆做文章,武能揮拳揍同僚。在陸繹離京的時候,朱翊鈞也想把高拱揍一頓,但他是習武之人,不屑對文人動武,關鍵這個文人還是他父皇的老師。
不過,要是能看別人把高拱揍一頓,那也挺解氣。
殷士儋一個身材魁梧的山東大漢,斗大的拳頭落下來,可不是高新鄭這個河南人招架得住。
張居正本來站在高拱旁邊,就在殷士儋衝上去揪高拱前襟的時候,默默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誤傷了自己。
上一次就是他及時抱住了殷士儋,讓高拱得以脫身。現在,他卻不想這麼做。
下一刻,殷士儋的拳頭卻沒有落在高拱的臉上,千鈞一髮之際,竟是有人沖了出來,擋在了他的身前,結結實實的挨了殷士儋那一下。
張居正定睛看去,喲呵,原來是你小子,打在此人臉上,更解氣。
「哇偶~」這個熱鬧實在精彩,朱翊鈞看得目瞪口呆。
眾人定睛看去,那擋在高拱身前的人捂著半邊臉,痛苦的倒了下去。
「鳳磐!」高拱驚呼一聲,「你怎麼樣?太醫,快請太醫!」
鳳磐?是張四維的號。
朱翊鈞看不懂了,這個張四維,為什麼要突然站出來,替高拱擋這一下?
朱翊鈞回憶了一下,高拱離開那一年,張四維說他想家了,要回家探親。
當年十二月,高拱重回內閣,次年三月,張四維就回來了
這麼看起來,他倆似乎真是有點什麼聯繫。
不過,也有可能張四維就是這麼一個見義勇為的好人,見領導有難,挺身而出,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朱翊鈞和這些大臣的接觸都不多,對於他們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也了解得並不全面。
張四維挨了這一圈,張居正立刻上前抱住了殷士儋。這一屋子人,論年紀和身高,也就他能勉強抱住殷士儋。
幾個年輕官員進來,扶著張四維到直廬休息,等太醫過來診治。
一場鬧劇之後,今天的會揖也沒法進行了,眾人只能暫且散去,有什麼工作,留到下次一起匯報。
等眾人陸陸續續離開,朱翊鈞這才從柱子後繞出來,剛走到院子,正巧碰見了勸走殷士儋剛回來的張居正。
「我送殿下回清寧宮。」
朱翊鈞點點頭:「好。」
「張先生!張先生!」剛走出文淵閣,朱翊鈞就迫不及待拉住張居正的手,眉飛色舞的,絲毫不掩飾他的驚訝與興奮,「我沒想到,內閣大學士也會一言不合動手。太刺激,太精彩了!」張居正看到他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笑,無論聰明早慧,博聞強識,孩子畢竟是個孩子,愛湊熱鬧、好奇心重是孩子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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