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呢?」金翎蹲了下去,指腹摩挲著摺扇裂縫,低聲說道。
李昭掃了祁鶴眠一眼,祁鶴眠掩唇輕咳了兩聲,解釋道:「畢竟還未過門,在下不能隨便說出來。」
「也是。」金翎緩緩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顯得勉強。
李昭眼見著金翎頭頂的好感度開始劇烈波動,在40-70間震盪。
她溫聲問道:「金公子,詩會開始了,你不去嗎?」
金翎喉結微動,好感度震盪的幅度變小了,基本穩定在50~70。
他握緊了手中斷裂的摺扇,輕輕嗯了一聲:「那些王公貴族除了阿諛奉承,根本就不懂詩,只是一味附庸風雅。這個詩會沒有意義,抱歉,讓傅公子和穆姑娘白來了一趟。」
「所以,金公子怎麼會想到來這個詩會?」李昭的眼神閃過一絲好奇。
金翎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卻蘊著失落:「雖然我的戶籍在京都,但我在潭州長大,縱是鄉野,詩會比這裡的有意思多了。我原以為京城也是這樣。」
李昭眼前一亮,清澈的眸子似有眼波流轉:「原來如此。若有機會,定要去潭州看看!」
「若我在潭州,定然隨時恭候。」金翎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真意,他拱手行禮,宛若謙和君子,眼底只剩下李昭,而旁邊的祁鶴眠完全被他忽略了。
頭頂的好感度恢復到了一開始的70。
「金公子,能看看你手裡的那把摺扇嗎?」李昭微笑著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日光下勾勒出清晰的輪廓。
金翎上前一步,搖曳的衣袖彼此相接,他動作緩慢地講摺扇放在李昭的掌心,不經意間,李昭的指尖划過了他的掌心,掀起酥酥麻麻的癢意。
李昭低頭假意觀察摺扇,實際在看彈出的屬性面板。
【金翎,書生,年齡二十二,好感度70,信任:50,安全感:10,謀略:75,武力值:50,】
謀略不算出眾,但按照祁鶴眠所說,金翎文章寫得好,那也能派上用場,尤其在玩輿論戰的時候。
見李昭看了許久,祁鶴眠輕咳了兩聲:「殿下,這把摺扇有什麼問題嗎?」
「這把摺扇以紫檀木作扇骨,以絲綢做扇面,恐怕價格不菲。」李昭將摺扇還給金翎,「方才是我驚擾了公子,才損壞了這把摺扇,改日定會賠公子一把新的。」
祁鶴眠藏在袖子裡的手驟然握緊,嘴唇抿出一條冰冷的直線,他盯著金翎,心中升起一絲悔意。
第43章 利用在下心甘情願被殿下利用
金翎雖然還想見李昭,但他哪有臉面收李昭的賠禮,眼底的愧疚更加濃重了,他紅著臉收回折損的扇子,搖搖頭道:「穆姑娘客氣了,本就是我自己沒拿穩,怎麼能怪穆姑娘呢?」
「金公子,不如改日我帶你去鋪子裡挑一把新的扇子,說到底,是我將我的未婚妻帶過來的。」祁鶴眠圈住了李昭的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還請金公子不用同我客氣。」
李昭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金翎這才應下,拱手作揖,餘光總是落在李昭身上。
他本該離開這裡的,卻捨不得告辭,一直跟著兩人走到書院門口。
李昭和祁鶴眠走得很近,金翎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同上了馬車,臨走前,李昭掀起帘子,露出半張明艷的臉,朝著金翎微微一笑:「聽聞金公子要參加本屆的秋闈,那便祝願公子金榜題名,得償所願。」
「多謝穆姑娘。」金翎拱了拱手,嘴角浮起苦澀的笑。
直到馬車絕塵而去,他失魂落魄地步行離開,日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牆內是熱鬧的人聲和觥籌交錯聲,而他獨自一人行走在京都的長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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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
祁鶴眠掩唇輕咳了兩聲:「殿下今日同金翎那麼說,恐怕
會把他嚇退。」
「若日後他要入公主府當謀士,必然會知道我們的關係,與其瞞著,不如坦誠一點。」李昭抬眼瞥見他身上披著的狐裘系帶有些鬆了,伸手重新系蝴蝶結,一邊系一邊說道,「正如鶴眠先前所說,金翎為人孤傲,大約無法接受欺騙。只是隱藏身份就罷了,利用他的感情引他入局,容易遭到反噬。」
祁鶴眠那雙清冷的眼眸低垂下去,長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掩去了眸底翻湧的波瀾。
雪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膝上,指尖輕叩衣袍上繡著的祥雲,似乎在思考什麼。
李昭靠得很近,他幾乎能感受到濕熱的呼吸灑落在他的脖頸間,帶著一抹淡淡的香氣。
他想起了那朵「玉蘭花」,來年春天,公主府的那片玉蘭樹就會開花,滿庭院的玉蘭花香,屆時,殿下還會記得他身上的這朵墨色玉蘭嗎?
他伸出手,微涼的手掌覆在李昭的手背上,指腹輕輕蹭過指縫,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殿下今日當真沒有利用他的感情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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