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無人問津,她也在這宴席上悠然自得。
第49章 劍傷兄弟相殘
李昭對上那道坦然而滿是善意的目光,莞爾一笑:「無論老少,均可入學。」
柳知若微笑頷首:「不知公主可否給臣婦留一個名額?」
「自然。」李昭走到柳知若面前,扶著人一同坐下,溫聲道,「屆時,本宮會給柳夫人送入學函。」
「周府和袁府近,屆時我們可以一同去女學,我可以保護夫人!」周寧韞在柳知若的另一側坐下,笑著說道。
「多謝長公主、郡主。」柳知若彎起眉,目光更加柔和了,「昔日臣婦對公主誤解頗深,還請公主海涵。」
李昭一直對原書女主的印象不錯,她堅韌樂觀,沉著冷靜,又目光長遠,是個極為聰慧的女子。
因為之前的事,李昭以為她不會來,出人意料的是,她不僅來了,還頗為捧場,又如此坦誠,很難不讓人心生歡喜。
李昭溫聲說道:「夫人言重了,改日有空來公主府一起喝茶,聽聞夫人擅品茶,本宮有位友人祖籍開州,那的茶葉十分出名,夫人如果感興趣,可以同她切磋茶藝。」
「好。」柳知若欣然應下。
其他人見此,看見柳知若的目光有些許變化。
「敢問殿下,女學裡會教什麼呀?」另一位粉裙少女舉起手,眨了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少女長著一張娃娃臉,還未脫去稚氣,看上去還未及笄,坐在她身邊的女子眼神中露出一絲慌張,急忙將少女的手按下。
少女頭頂的好感度只有三十,她身邊的人好感度更低,只有10。
周寧韞在李昭身邊低聲提醒:「那是季氏二房的兩位姑娘。」
李昭心中瞭然,但還是平靜地說道:「屆時便知道了。」
如果現在就說出來,就沒有懸念了,她選擇在賞菊宴將女學之事說出來,就是為了釣起她們的胃口。
眾人便更加好奇了。
賞菊宴結束後,京城各家便開始討論這事,連宮裡頭的太后都聽說了。
唐綰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說給太后聽,太后並不覺得此舉離經叛道,甚至點了點頭:「這是好事,若是她請你去當女學的老師,你便應下吧。」
「是。」唐綰莞爾應下。
而公主府的侍衛卻在院子裡抓到了幾乎奄奄一息的沈無憂。
那時,李昭正在和祁鶴眠下棋,葉鋒步伐急促地進來通報:「殿下,您要找的人找到了,他應該是爬狗洞進來的,狀態似乎不太好,說完六個字就昏過去了。」
李昭放下手中的黑子,目光一凜:「他說了什麼?」
「他要殺我,救我。」葉鋒重複時的語氣毫無起伏,卻莫名地讓人感受到一股恐懼。
李昭立即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又想起坐在那的祁鶴眠,回頭溫聲道:「鶴眠,很晚了,你先休息吧。」
「好。」祁鶴眠目光一瞬不動地看著李昭快步走遠的身影,仿佛她要見的人非常重要。
他動作緩慢地收起棋盤裡的棋子,站在聽雨堂的檐下,仍由刺骨的寒風拂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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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軒
按照常理,沈無憂算是公主府的客人,應該住在東院,但現在情況特殊,東院人多嘴雜,李昭便讓人將沈無憂搬進明月軒了,又讓嘴牢的大夫過來看看。
榻上的沈無憂穿著初見時的青衣,衣擺處沾上了明顯的灰塵,衣袖間暈開了一抹血色,空氣中也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大夫來時,沈無憂臉色蒼白如紙,手臂無力地垂在身側,掌心也有明顯的劍傷,宛若凋零的樹葉。
看到這樣的沈無憂,李昭眉心緊蹙,後退至屏風後,示意趕來的大夫趕緊看看情況。
「殿下別急,坐下等吧。」蘭馨溫聲道。
李昭坐在椅子上,指節輕叩桌面,面色凝重。
她在想,是誰將沈無憂傷成這樣,沈無憂的武力值已經高達96了。
「他」是誰?
是沈淮嗎?他的武力值有98,但是他有什麼理由要殺沈無憂呢?
或者說,是季北做的?至少明面上,沈無憂是沈淮最親愛的弟弟,季北只要細查,就會知道沈無憂的存在,將他抓走,從而威脅沈淮,也不是沒可能。
寒門與世家摩擦頻繁,即便季北和季氏不和,也不會坐視不理,拿住沈淮的軟肋就是最好的辦法。
片刻之後,大夫從裡頭出來,拱手道:「公子身上都是外傷,其他的倒沒什麼大事,只有胸口那一劍比較兇險,只差毫釐,就要傷到心脈。好在血已經止住,只要公子熬過今夜,他醒過來便好了。」
「多謝。」李昭鬆了口氣,蘭馨熟練地走上前,給了大夫診金和封口費,並將大夫送出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