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總是被排到最邊緣的位置，換了誰都能阻隔開。
有時，沈淮會懷疑那個晚上的李昭是不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
第122章 棄子棄車保帥
沈淮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看著她們走遠,他想，自己現在一定很難堪。
片刻之後，蔡老先生辦的私塾里的幾位學生也出來了，他恢復了一貫的神色,走到他們面前：「今年的題目如何？」
學生們有些受寵若驚,眼神里透著驚訝,拱手道：「見過太傅，今年的考題比較難，考了水利和農耕，都比較注重民生和實務……」
幾人一邊說,一邊朝著酒樓的方向走去。
他們原本想去京城裡的老牌酒樓,但沈淮想到，李昭應該會去平安酒樓,他便提出去平安酒樓。
學生們自然沒有異樣。
李昭與考試的三位女學生一同用晚飯的時候，隨意地打開地圖一看，沈淮竟然就在隔壁,她拿在手中的酒險些灑了。
「殿下,怎麼了？」蘇蘭見她面色有異,關心地問道。。
李昭放下酒杯，從容地擦拭著被沾濕的掌心：「沒什麼，一時沒拿穩而已，沒事的。」
她回頭看向兩個包廂隔著的那面牆，斂起眸,略過了這個話題,問起她們今日的考試。
攬月書院教學更加注重實務，文采除了日積月累、多看多寫，沒有別的捷徑。
參加考試的三人都寫完了卷子,怎麼評分那就是評卷人的事了，她們很難左右。
所幸，她們的成績還算不錯——在三日後的金榜名單上，進入春闈的三位女學生都名列前茅，排名最好的是蘇蘭，第三。
另外兩人一個排第十九，一個排第二十五，都是很好的排名。
接下了便是殿試，三年前，李長風給自己和太后餵了瀉藥才讓李昭一個人主持的。
但這次因為他們要演戲，所以李長風沒辦法這麼幹。
他想了又想，故意在大晚上吹冷風、泡冷水澡、掀被子，果然，夜裡就發起了高燒。
為了不被太后疑心，他堅持來了殿試，考生們還沒進來，他就當著太后和李昭的面暈倒了。
李昭當即站了起來，連忙叫了太醫，讓人把他抬進偏殿休息。
慌亂之際，李長風抓住了李昭的衣襟，小聲說：「阿姐，你不用管我……」
「我怎麼能不管你？」李昭打斷了他的話，免得露餡。
如果她真的對李長風暈倒這件事無動於衷，太后才真的要懷疑了。
李長風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掉：「頭好疼……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快了，太醫很快就要來了。」李昭探了探他的額頭，頻頻往外看去，直到太醫急匆匆趕來，她才離開偏殿，回到了大殿之上。
幸好陸歸舟設法拖延了片刻，李昭回來時，舉子們才剛剛入場。
「陛下怎麼樣了？」太后壓低聲音問道。
李昭答道：「太醫剛來，兒臣怕耽誤事，便回來了，瞧著應該是著涼染了風寒。」
她回答的時候，瞥了一眼太后的表情，見她沒有起疑，才收回目光，朝下看去。
殿試的流程依然沒變，和三年前一樣，李昭和太后一起，很順利地結束了這次殿試。
蘇蘭最後排了第二，奪得了榜眼的位置。
所有人都知道，今年的榜眼是位女子。
於是今年來女學報名的人比往年更多了，許多世家貴族也將年紀小、還沒到適婚年齡的女兒送過來，他們基本抱著，如果考上了那就賺了的想法。
但承蔭的名額，他們寧願給不成器的兒子，也不願意給「懂事聰慧」的女兒。
他們把攬月書院當作捷徑，李昭面對突然增多的來報名的學生，她便和唐綰商量了一下對策，最終她們決定安排入學考試，之後因材施教，也會充分考慮學生自己的意願和喜好。
因為女學的事太忙，太后就沒有安排李昭辦春日宴，但她力排眾議，直接讓蘇蘭入了翰林院。
一時間，讓太后重新垂簾聽政的聲音在民間中蔓延。
李長風讓明鏡府探聽民間的流言，結果傳回來的是這些話，他氣得在興慶宮摔了花瓶，他差點就沒忍住去找李昭哭訴了。
李昭在攬月書院和公主府兩頭奔波，自然也聽到了這些消息，她立即派人去查了消息的源頭。
一定是有人刻意去傳的。
果不其然，她的人很快就查到了消息的源頭，是洛府，太后想借女學的事拉攏人心，想重新回到垂簾聽政的位置。
「殿下，我們是否需要……」玉凝有些擔憂地問道。
李昭擺了擺手道：「不必，我們只需坐山觀虎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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