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驚心動魄的一天。◎
「咻——」
卞持盈射出一箭,看著倒在地上的梅花鹿,沉思片刻。
龔嫻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
自她知道龔嫻進宮是別有用心之後,便派人去查其背景和過往經歷,卻是一無所獲。
龔嫻背景毫無異常,她的過往經歷也挖不出什麼東西來,那究竟是什麼緣故?
梅花鹿突然站了起來,負箭一瘸一拐地離去了,血跡灑了一地。
卞持盈坐在馬背上,靜靜看著它離去。
她又往前邊兒走了一截路,發現前面有異常情況。她並未下馬,而是居高臨下往下看去。
一頭懷孕的母熊倒在地上,腹部膨脹,一根箭矢插在它的心口,滿地鮮血,觸目驚心。
卞持盈皺緊眉頭,面色不太好。
春蒐是獵取未懷胎的禽獸,誰會對這頭母熊下手?這頭母熊是誰放進來的?
她滿心警惕。
四周忽然沒風了,卞持盈看著地上那頭痛苦呻吟的母熊,眉目冰冷,毫不猶豫地調轉馬頭,朝來時路走去。
「咻——」
一根箭矢裹挾著凌厲疾風朝卞持盈猛然刺來,她冷著眉眼,迅速彎腰低頭,策馬離去。
「咻咻咻!」一根根帶著殺意的箭矢朝她射去,殺意逼人。
卞持盈緊緊盯著前方,突然,數根箭矢中,有一根箭迎著面門逼來,她大驚,忙向後彎腰,卻也因此暴露了命門。
「噗嗤。」箭入其身,只聽她痛苦地悶哼一聲,那根箭插在她的胸口,血跡蔓延。
她當即摔下馬背,跌入深深叢林,不見蹤跡。
沒有主人的青驄駿騎撒著蹄子跑入林中,沒多久就不見了。
風過,帶起一片窸窸窣窣。
林中寂靜得厲害,連鳥都不叫了。
不多時,有兩位蒙面人上前探查,他們走過半人高的野草,看見叢林中的陷阱已被破壞,周圍血跡淋漓,而皇后的帷帽倉皇狼狽地掛在陷阱邊上的樹枝上。
他們對視一眼,悄無聲息離去,像從沒來過一般。
陷阱中滿是長釘,一隻梅花鹿陷於其中,這些長釘扎穿了它的身體,血跡斑斑。
它身上,有一根箭矢,箭矢尾部有一輪彎月標識。
那是皇后的箭矢。
而於不遠處的更深的深坑中,女子「唰」地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
她坐了起來,拔出胸口的箭矢,取出懷中的頻婆果和一小袋鹿血,眼中笑意詭譎。
樹林外。
晏端吃著茶頗有些無聊。
他正與宗穆說著話,舅甥之間,氣氛融洽。
其他大臣或其家眷也與相熟的好友湊在一起說話,倒是閒情雅致,從容不迫,優哉游哉。
宗非帶著心腹偷偷摸摸離開了此地,去了馬廄。
「你們去引開太僕寺的人。」宗非吩咐心腹。
心腹勸道:「爺,還是我們去吧。」
宗非當即兩眼一瞪:「怎麼?難不成你怕我笨手笨腳會失手?」
心腹不敢說話了。
四名宗家僕從去引開管理馬匹的太僕寺幾人。
見他們將人順利引開後,宗非悄悄走了過去,他認真尋找黎慈的坐騎。
霍宸秋方才看著皇后一行人的暢快淋漓,心裡痒痒,奈何他年紀大了,不能再在馬背上馳騁。
但是把馬兒牽出來溜兩圈總是可以的吧?
他來到馬廄,發現太僕寺的人擅離職守,一個都見不著。心裡正惱怒時,他看見鬼鬼祟祟的宗非。
宗非找到黎慈的馬後,心裡大喜,他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盡數混於糧草之中。
霍宸秋:……
他到底該不該看見?
他不敢驚動人,連忙悄步後退離去,剛從馬廄出來,便看見了太僕寺的幾人結伴而來。
「霍尚書?」幾人忙行禮:「尚書大人也想騎馬去林中打獵嗎?可要小人預備預備?這會兒才剛開始不久,興許可以獵到禽獸。」
霍宸秋將手背在身後,繃著臉,怒氣沖沖:「什麼打獵?我閒得厲害,隨處逛逛,卻見你們玩忽職守,實在可惡!」
幾人連忙認罪求饒,霍宸秋心裡發虛,色厲內荏,隨便說了他們幾句便離去了,步伐略微有些慌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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