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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回來,聽人奏稟過後,立馬令大理寺卿查明真相。

彌深往前走了兩步,拱手道:「經查,宗將軍騎的那匹馬,是黎侍郎的,被人下了藥,致使其發狂。」

所有人都看向黎慈,他強忍驚惶起身來,作揖行禮過後,他憤憤然道:「殿下,臣實乃冤枉!臣對此事一無所知,事發時,臣並不在場。」

「的確不是黎侍郎所為。」彌深道:「據查,今日黎侍郎一直與給事中在一起,許多人都看見了。」

他側身,目光掃過眾人:「臣前往馬廄,質詢太僕寺的人,一一審問過後,他們說今日進入馬廄的人中,行為怪異的人只有霍尚書一人!」

霍宸秋:……

他就知道有這一茬兒。

他不慌不忙起身來,先朝上方帝後行禮後,不疾不徐道:「陛下、殿下,臣是去過馬廄。」

霍宸秋將那時的心路歷程和去馬廄的動機都一一道來,末了他頓了頓,看著晏端,神色複雜道:「臣之所以行為詭異,是因為臣看見宗非在給黎侍郎的馬下藥!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故驚慌失措,訕訕離去。」

眾人譁然。

黎慈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情和自己有莫名其妙的牽扯。

「你的意思是。」卞持盈緩緩開口:「宗非給黎慈的馬下藥,就是為了害黎慈,但沒想到,黎慈的馬被宗大將軍騎走了?那麼,宗非為何要害黎慈?」

霍宸秋啞然,這二人的恩怨,他哪裡會知道?

卞持盈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晏端,收回視線:「黎侍郎。」

黎慈低頭:「臣在。」

「你和宗非可有過齟齬?」

「未曾。」

黎慈真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得罪過宗非,雖同朝為官,但他跟宗非壓根兒就沒說過幾句話,只是點頭之交。

既沒往來,齟齬又從何處而生?

「既是沒有齟齬,好端端的,宗非為何會針對於你?」晏端盯著黎慈,目光沉沉。

黎慈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竟也不懼,只坦然面對他的目光:「陛下,若我曾經有得罪過宗非,那他大可指責於我,或是遞摺子彈劾我,甚至當眾責罵我也無可厚非!我與他並無私交,往來甚少,我想即便是有齟齬,頂破天了也只是無意之中說過的話將他冒犯得罪了。」

「若無深仇大恨,僅因此小小齟齬,宗非便要害我性命,那我真是受得冤枉!而今日宗大將軍所受之事,全是宗非一人自作自受!自食惡果!與旁人全然不相干!」

「你住口!」晏端沒想到黎慈竟敢當面頂撞自己,這讓他感到自己的天子之威形同虛設。

他神色冷厲,指著黎慈怒罵:「黎侍郎!你膽敢如此!好大的膽子!你眼裡還有沒有朕!」

黎慈冷哼一聲,不再看他,而是朝皇后拱手:「請殿下明察,還微臣一個公道。」

卞持盈頷首,她示意黎慈稍安勿躁,繼而看向宗非夫人:「宗非和黎侍郎之間的恩怨,宗二夫人可知曉?」

宗非夫人倒在丫鬟身上,臉色煞白,眼睛紅腫得厲害。

「……我不知。」她面對皇后的質問,目光躲閃。

眾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謊。

卞持盈瞭然,再度看向彌深:「可還查出了什麼?」

彌深:「臣捆了宗非的僕人,幾番逼供之下,他們才將原委道來,原是宗非誤會黎侍郎檢舉揭發他狎妓,懷恨在心,所以去買了藥,下在黎侍郎馬匹的糧草中,以此來報仇。」

黎慈一臉震驚:「我何時檢舉過他?」

宗非夫人冷冷瞪著他,嘶啞開口質問:「那日在翠梨院,你是不是撞見了他?」

黎慈只覺荒唐:「僅憑這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這也不能說明,就是他下的藥!」

「宗二夫人,你們家的僕從已經盡數招供了。」

有人覺得宗非夫人已經神志不清了。

她緊咬不放:「這不能說明什麼,或許是有人買通了他們,讓他們背信棄義,為利害主。」

「殿下。」彌深再道:「臣在宗非的手上查出了藥末碎屑,與宗大將軍騎的那匹馬吃的藥,一模一樣。」

宗非夫人紅著眼看他,咬牙切齒問:「宗非的死,你們怎麼不查?」

彌深:「宗非額上一支箭,那正是他自己的箭。」

他看向神遊天外的晏端,奏稟道:「陛下,發現宗非時,他四周毫無痕跡,無從查起。巡視的侍衛也未曾聽見過呼救聲。」

晏端強打起精神來:「你的意思是,這是一樁懸案?」

「稟陛下,是如此。」

晏端揉了揉眉心:「那便慢慢查。」

他說的慢慢查的言外之意,便是不查了,眾人心知肚明,宗非夫人一臉失魂落魄。

「行了,散了吧。」晏端累極了,他真的很討厭這些事。

「陛下,臣還有事奏稟。」彌深又開口了。

晏端扶額望天,疲倦非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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