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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端到底何意?

她回想晏端方才的話語,細細思量。

思量片刻無果,她只得扣下奏摺,作煩悶狀。

若不是彌深「突然而至」,恐怕她會如意得到想要的答案。

正想著,便見彌深來了。

二人一個坐在案後,一個坐在案前,中間隔著寬寬的條案,以及案上的數本奏摺。

卞持盈慢慢搖著扇子,漫不經心問:「彌卿所為何事?」

彌深盯著她:「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殿下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皇后展臂撐案,似笑非笑看著他:「怎麼?不妥?」

撲面而來的是上位者的威嚴氣勢,彌深麵皮微微抽動。

「殿下難道是忘記了什麼?忘記了……曾經對我說過什麼。」他神色裡帶著兩分忿忿不平,還有醋意和委屈夾雜其中。

「殿下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卞持盈往後一靠,慢慢搖著紈扇,姿態散漫:「我該記得什麼?我早跟你說過我不能給你什麼,你如今這般咄咄逼人是哪般?言而無信?我可曾承諾過你什麼?」

她斜了他一眼:「我和陛下是結髮夫妻,即便是有什麼也很尋常,倒是你,我勸你一句,現在最好什麼都別想,否則,我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彌深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他死死壓抑著情緒:「殿下這是在威脅我?」

「你姑且可以這樣認為。」卞持盈無視他的情緒:「至少在……現在,你我都該恪守本分,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該、也不能出格。」

她丟開扇子起身來,居高臨下,甚至是言笑晏晏:「起碼今日的醋,你就沒資格吃。」

彌深眼眶發紅,不甘被她如此對待:「憑什麼?憑什麼我沒有資格?明明……明明那時都已經說好了……」

「不服嗎?」卞持盈微微一笑,步伐輕盈從一旁走過:「不服就做點什麼。」

彌深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神色已經恢復如常,恍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眼底卻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燭火搖曳,卞持盈坐在案後,執筆寫下黎慈和經鈺的名字,思及白日晏端說的話,她不由眼眸一眯。

一道細微的聲音在屋中響起,卞持盈回過神來,她將宣紙懸於燭火之上,靜靜看著火舌將「黎慈經鈺」四字吞噬。

「殿下。」青四蒙著面,半邊身子隱沒在暗中:「經鈺死了。」

卞持盈愕然:「誰做的?」

「不知。」青四垂眸看著地上:「屬下趕到時,他已經無力回天,只留下一句遺言。」

「他說『我是冤枉的』。」

「僅此一句。」

卞持盈深深提起一口氣,她眼眸明亮,語氣中似乎蘊含了什麼:「青六跟上黎慈了嗎?」

屋內又是一聲響動,青四旁邊多了一人,正是青六:「黎慈言『吾折於戶部員外郎之手』、『經鈺亦知』。」

屋子裡靜悄悄的,兩位暗衛半跪在地上,始終挺直背脊,等候命令。

片刻後,女子冷靜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我知道了。」

暗衛隱身藏匿,皇后獨坐椅中。

她盯著案上出神,不知過了多久,她提筆落下墨痕。

第一字便是卞,第二字是燁。

這件事從卞燁開始,卞燁被設計,於巷中放野狗數隻,欲害他陷入危難,但卻被卞煒頂替受害。

她出宮回家查看情況,恰好在家中小住。

她落下第三個字,第三個字是崔,崔珞珠的崔。

她在「偶然間」聽見「崔珞珠」那番摧心剖肝的言論,致使怒極攻心,母女離心。她回宮養病,不問政事,為幕後之人提供了絕佳的布局時機。

後來崔珞珠生病,她再度出宮,那時已至月初,剛好幕後之人可以問罪黎慈。

恰好,沒人知道黎慈是她的人,所以悄無聲息就被人拔去。

她受晏端挑撥,疑心病發作,換掉了經鈺。

然經鈺被害,無法再重歸戶部。

幕後之人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看著紙上墨痕,卞持盈抿緊唇瓣。

因她多心多疑,一步錯步步錯,如今被幕後之人重擊,元氣大傷。

戶部是塊香餑餑。

可她一下就損失了兩顆棋子。

黎慈流放,經鈺身亡。

這都是因為她多疑造成的。

她在聽見「崔珞珠」說的那番話時,就該馬上與她當面對峙,而不是一個人黯然神傷、鬱鬱寡歡,導致錯過異動。

她因多疑,未曾告訴心腹黎慈是她的人,失去了挽救斡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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