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初太后將丹朱與甘棠相提,宮裡不敢明著議論,但心裡都覺得太后怕是有這心思。但是東膠國王女,歷代以來都是入後宮為妃,娶她們的,都是太子或皇帝。沈淑妃打這個主意,這些年來原本與周皇后之間的和睦已經逐漸開始變化了。
「如繪姐姐若是喜歡,一會我另外與淑妃娘娘討些給姐姐送去。」丹朱很懂事的道。
蘇如繪連忙擺手道:「不必不必,娘娘是孝敬太后的,怎能給我?」
兩人寒暄幾句,丹朱便告辭而去。
蘇如繪回了鹿鳴台,剛從屏風後換了家常衣服出來,便聽外面珠簾被嘩啦一下掀開,卻是周意兒皺著眉頭進來了。
「你來的倒巧,我剛回來,皇后娘娘尋你什麼事?」蘇如繪笑道。
周意兒神色似有些不大好,勉強笑了笑,半晌才道:「沒什麼,不過是說明天太后也許會讓人作詩作畫,讓我早作準備,不要到時候丟了周家的臉。」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不是還有我麼?」蘇如繪笑著道,「再說瀣兒姐姐不清楚,不過那位張小姐嘛……說不定還不及我呢。」
長泰廿六年墜湖之事發生後,宋氏采蘩被趕回家族,未央宮就只有張眷一人陪侍皇后,張眷乃是太后侄孫女,父親是威遠伯張子儀,甚得聖意,只是張子儀乃是張氏旁支出身,少年時家貧,無力讀書,所以雖然武功出色,卻大字不認識幾個,也是朝中少見了。
而昌陽郡夫人乃是張子儀的結髮之妻,亦是貧家女兒出身,因此張眷的學識可想而知。蘇如繪有時候想,太后沒有將張眷放在仁壽宮裡撫養,而是任由她養在號稱才女的皇后身邊,是不是指望皇后的書香之氣能夠感染張眷一二?
畢竟嘉懿太后更以政事見長,殺伐果決,這一點,張眷在家裡時應該早就受多了張子儀的影響。
周意兒聽了蘇如繪的安慰,卻只是勉強笑了笑,敷衍幾句便走了。
蘇如繪看著她離開,總覺得周意兒有一點欲言又止。
次日天朗氣清,蘇如繪被秀婉叫醒,正是東方曉色破遠而開之時,她起身沐浴,換上織雲綢制的褻衣褻褲,披上中衣出來,對秀婉道:「昨兒選好的衣服呢?」
秀婉連忙將衣盤托出,這身衣服是蘇如繪昨天晚上挑選好的,乃是一件雪青色底繡迎春花纏枝狀的半臂,裡面束著月華裙,裙角縫著小金鈴,行走之間聲聲脆響悅耳,披帛選的是一件純雪青色只在邊緣墜了一串串珍珠如流蘇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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