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素見狀便知趣的不提太后所言禁足期間不可與外人接觸之語,只說自己去殿外等待。
懷真郡主見袖素不在眼前,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說一些不中聽的話,而是笑吟吟的打量著四周對蘇如繪道:「太后真是心疼你,你可曉得這裡雖然是偏殿可是在宮裡老人那兒卻是鼎鼎有名的。」
「是嗎?」蘇如繪看她這樣子就知道沒好話,不過還是耐著性子接了一句,秀婉正好過來上茶聞言卻手抖了一抖差點沒把茶碗給砸了。
懷真郡主看到意味深長的一笑,抬手指了指頭頂的橫樑道:「這個自然,元貞十七年時盧王叛亂,其母妙華太妃為昭敬太后召至德泰殿叱其教子不嚴,妙華太妃氣性極大,出了德泰殿便神思恍惚,至此處懸樑自盡——那根梁就是這一根!」
她這麼一說秀婉早已站立不住,連著從霜從寒都覺得耳後一股子冷氣躥了上來,蘇如繪亦是心下一驚,猛然想起剛入宮時確實聽說過這個傳言,頓時四周氛圍也無端的陰森了起來。
懷真郡主見蘇如繪臉上也變了顏色,得意一笑,這才心滿意足的撣了撣衣襟笑著道:「本郡主也是怕你們就主僕兩個住在這裡夜半三更難免聽到看到什麼東西駭破了膽子卻還不曉得是什麼緣故,這才好心提醒一句,不過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聽說你蘇氏一向膽子大,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的,是麼?」
「多謝郡主提醒,臣女謹記在心。」蘇如繪差不多是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句話,懷真郡主卻難得的沒和她計較笑著拂袖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病
「哼!」懷真前腳剛剛出了殿門,蘇如繪就拿起桌上一個茶碗狠狠砸到了地上,哐啷啷的聲音卻讓秀婉頓時回了魂:「小姐……」
蘇如繪抬起頭來看了看殿頂,她雖然膽子大,不避諱鬼神之語,但聽人當面說自己頭頂曾經吊過一個死人,還是一位太妃,到底是件晦氣事。最重要的是這麼一個住處還是太后挑選的,想到嘉懿太后的手段蘇如繪現在就是一陣陣的頭皮發麻,也不知道她這是個什麼意思?
過了半天蘇如繪才無精打采道:「住的地方收拾出來了嗎?昨兒沒睡好,我且去補一補。」
秀婉奇怪她現在還能睡的著:「易公公說小姐昨兒晚上就會搬過來,因此奴婢早就打掃好了,只是小姐,太后為什麼忽然把咱們放出來?難道武德侯……」
蘇如繪也是一陣頭疼,太后和長泰布了那麼多年的局一朝發作,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放過自己?難道真的是蘇萬海代自己認了罪?以蘇如繪對自己父親的了解,武德侯絕對不是這麼沒腦子的人,再說從顧賢妃「昏迷」到現在才幾天,就算長泰當庭發雷霆之怒,蘇萬海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