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母親,正因齊嬤嬤與太后之間情份太深,自太后病倒後,齊嬤嬤晝夜不合眼的看護,險險也病了過去,上回還是陛下親自開口叫太醫給她把了脈,說這麼下去非得油盡燈枯不可!袖字輩的姑姑們硬把她架下去休息,但緩了口氣,齊嬤嬤又守到太后跟前,陛下都攔不住,如今齊嬤嬤對旁的事情統統都不在意了,只是整天在太后病榻邊伺候,不許他人插手!」蘇如繪心知這是因為齊雲目睹太后所信任的孫兒甘美親手餵太后服毒受了刺激之故,再不肯相信他人,什麼東西都要自己從頭到尾看過才放心,如此其實對許多人來說是一件好事——比如說宮妃和蘇如繪這些人都不需要侍疾了,就是原本太后身邊的袖字輩姑姑,也一個個清閒得多。
但袖香等人都是德泰殿上的人,卻不能像蘇如繪這些人一樣只早晚點個卯,好歹要做做樣子。
安氏驚奇道:「難道仁壽宮如今竟是各自為政一盤散沙了?」
「到底是太后住的地方,皇后她們都不便插手,而且袖香姑姑她們固然有些爭鬥,但大面上還是過得去的,太后治宮極嚴,現在雖然懈怠些,卻沒出什麼大的差錯。」蘇如繪道,「而且這些我們急也急不了,我能管的也就是鹿鳴台那個小院子而已。」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進了院門,白鷺、飛鷗看到安氏、裴氏甚是驚訝,忙上前請安,安氏笑著免了禮,又叫紫染給了賞,裴氏知道她們母女另有話談,藉口腿浮腫,叫雲煙給揉一揉,蘇如繪就請她去內室自己床上歪一歪。
正堂這裡,卻是把人都屏退了,連浮水紫染也不例外。
安氏神色鄭重:「剛才路上聽你說處置了崔氏固然果斷,可我總覺得不對,你獨自是做不成這件事情的,到底是怎麼做的?今日我在周皇后那裡提得這麼巧,不定她心裡怎麼想,原本若說了沈子佩的事,她倒會知道我提崔氏不過是個進宮的幌子,但霍貴妃這邊可未必會輕易把消息透露過去……不會留下什麼後患吧?」
「後患倒不大會。」蘇如繪搖著頭,「劉修儀以為有個把柄捏在我手裡,再說還有二哥過繼三叔,一起請求迎娶她侄女的事……不過,母親,此事甘然他也知道。」
「什麼?」安氏一驚,「你糊塗了?他和你再青梅竹馬,那也是皇家的人!你知道向著家族,他難道不知道向著皇室?你急著收拾崔氏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不叫皇家疑心咱們蘇家!你可倒好,連當朝太子都不瞞了,你以為你當真是傾國傾城,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為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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