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沒想到公爹會叫自己,慌忙擦了擦眼,起身道:「媳婦在!」
「輝兒雖然還沒拜進薛府,但好歹女史開了這個口,只是此事不宜大肆宣揚,一則女史一年後還要考校,如今就傳出去難免讓人覺得我霍家輕狂,二則是女史這些年來都不曾松過口,那顧連城更是收得無聲無息,就是只是記名弟子的那個,蘇家的嫡女,這些年來在宮裡也從不以才名自矜,幾次大宴,非點到也不肯主動落筆,顯然薛女史不喜張揚,因此暫時就不必傳出去了。」霍德沉吟了下,吩咐道。
鄧氏聽著他全是為霍輝打算,自無不允,道:「媳婦謹記,就是鄧家那邊也不會漏一個字的。」
霍德點了點頭:「這些年來你受委屈了。」
「媳婦不敢,父親母親都極疼媳婦與輝兒,倒是媳婦,素來愚笨,未盡為人媳者之責。」鄧氏恭敬回道。
「這是個好消息,雖然不外傳,但自己家裡人總該開心開心,你帶輝兒去見一見長青,把這件事告訴他吧。」霍德悵然道,「晚飯時就不用過來伺候了。」
鄧氏怔了一怔,才道:「是!」
看著她帶霍輝離開,宣國夫人方才止住的淚水再次滾落,她哆嗦著抓住了霍德的手:「你我到底是作了什麼孽,當年要招那麼一場大禍事?生生折磨了咱們家這許多年!」
「夫人不要傷心了,都過去了,不是麼?」霍德看過兩朝風雨的眼中,染上沉沉陰霾,輕嘆道,「太子就要娶妃,貴妃以後也會好很多的……」
「可貴妃連個親骨肉都沒有,韓氏還好好的活著哪——」宣國夫人哭泣道,「若不是……」
「夫人!」霍德吐了口氣,皺眉道,「不要再說了!」
宣國夫人怔怔的望了他片刻,才將頭扭開,夫妻靜坐堂中,久久不語。
霍長青獨居的院子叫做悅園,這本是霍府的主人避暑所居,裡面挖了溝渠,三伏天的時候水波徐徐而來,掃去暑氣,因此冬季並不適合居住。
因為霍長青執意長居在此的緣故,所以這裡的屋子都另外改建過,而霍輝出世後,鄧氏因悅園裡水渠太多,擔心霍輝出事,加上與霍長青相敬如冰,便以安全為藉口,稟告了宣國夫人,搬出悅園,住到了旁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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