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堂解釋著，眼底都是懊惱，當初他如果能繼續找下去，可能就不會讓先生和太太分開這麼多年。
「都是我的錯！」
溫明軒直接打斷馮堂的解釋，聲音哽咽。
「孩子，讓我見見你奶奶，我當面跟她跪下賠罪！」
「你想見我奶奶？」
溫槿安扯著嘴角譏笑道。
「你捨得嗎？」
「什麼？舍，捨得！」
溫明軒有些無措的看向馮堂。
「好啊，那你就去死，親自到地下去跟奶奶賠禮道歉！」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有不同的心情。
溫明軒面如死灰，身體虛軟向後仰，被馮堂伸手攙扶住。
「先生！」
龐秋艷唇角微勾，心底暗自竊喜。
老天都在幫她，那個女人終於死了。
溫明軒唇角顫抖，強顏歡笑。
「你說什麼？你奶奶怎麼了？孩子，你別騙爺爺！」
「我說，我奶奶終於解脫了，她死了！」
溫槿安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你想怎麼向她賠禮道歉？」
溫明軒眼神呆滯，眼底死寂一片。
「文清走了？」
「是啊，我奶奶走了，不然活著也會被你氣死！」
溫槿安表情似笑非笑，視線轉向站在一側的龐秋艷。
正好捕捉到龐秋艷還沒來的及收回的笑意。
她眼底頓時戾氣叢生：「這是你在港城又娶的小妾？」
小妾？一句小妾，讓溫寶珠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羞辱感，她憤懣道。
「你胡說，我阿嫲才不是小妾，我阿嫲是爺爺明媒正娶的太太！」
聞言，龐秋艷讚許的看了她一眼。
溫明軒當年娶她時，正是生意艱難時，為了開拓生意圈，借著辦酒席，宴請了港圈大部分生意夥伴。
對外，她是過了明路的。
而三房，哪怕李悅榕那個賤人如何討明軒喜歡，也沒正經辦過酒席。
這也讓她始終壓李悅榕一頭，在兒孫面前經常提起。
所以溫寶珠才會脫口而出。
「溫寶珠！」
溫明軒聲音疲軟無力，眼底卻藏著警告。
這是文清留給自己的孫女，誰也不能欺負她。
他不知所措的看向溫槿安，聲音明顯帶著討好。
「孩子，你奶奶才是我的正房太太，其他人都是因為特殊原因才納下。」
文清沒喝上她們沏的茶，都不算數！
第26章 傷痛
一句納下，讓龐秋艷徹底破防。
她萬萬沒想到，在外人面前，明軒竟然一點情面都沒給自己留下。
不用看，她都能感受到楊汝南看向自己時，眼底流露出的同情和好奇。
她面紅耳赤，一股強烈的恥辱感襲來。
「先生，是不是安排一間安靜的房間，你和小小姐好好說話。」
馮堂見到店內其他人都注意到這邊動靜，靠近溫明軒面前，小聲詢問。
「好！」
溫明軒喉嚨乾澀，張嘴想讓自己呼吸順暢。
剛才聽到文清離世的那一瞬間，他頭暈目眩，渾身無力到隨時都能倒下。
如果不是對這孩子的牽絆，他根本堅持不下去。
「佟大師，能不能安排一間會客室給我們！」
溫明軒聽見馮堂在找佟大師相商。
「可以，當然沒有問題！」
佟越川一口應允，親自帶著溫明軒幾人朝會客室走去。
溫明軒扶著馮堂的手臂，走到會客室外，他停下腳步，側身看向跟過來的龐秋艷。
「秋艷，你帶著寶珠先回去！」
龐秋艷垂眸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
「明軒，我還是在這陪你吧。」
不論這丫頭是不是明軒和那個女人的孫女，明軒都不會放任野丫頭離開，與其如此，不如直接參與。
既然在現場，她當然想知道明軒對這丫頭的打算。
「阿嫲，我也不走！」
溫寶珠委屈的想哭，她不明白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能讓爺爺這麼維護。
什麼孫女？溫家人都不會承認她！
「爺爺，什麼文清不文清的，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話！再說，她還把你送我的玉鐲撞斷了，福嬸～」
溫明軒眼神冷漠：「閉嘴，都進來！」
剛才事發突然，情緒激動到根本沒想到後果和環境。
幸好今天百仕齋除了楊家的方太太，其他人都好安排。
至於方太太那裡，晚上他會安排人送禮過去，他相信方太不會隨意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