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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夫子也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淇王妃,在大是大非面前,個人的榮辱算得了什麼,你只需向江小姐磕頭斟茶即可化干戈為玉帛,千萬別逞一時意氣。」

幾位夫子說話的同時,茶水已經準備好了,由一個媽媽端到虞清歡面前。

原鳶以一種意料之內的神色看著,她比任何人都平靜,比任何人都能接受眼前發生的事情,仿佛同樣的情景,也在她身上上演過。

事實上,這一幕也在虞清歡的意料之中。

夫子這一門行當,其實就是一門良心活,但多數夫子都是沒良心的,在學生發生齟齬的時候,很少有人會去把前因後果問清楚,做出公允的裁斷,他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以耳代目,以個人喜惡和印象去評判學生的對錯。

她們更常做的事情,便是粉飾太平,若犧牲一個學生的利益,換得大家相安無事,她們就是犧牲一下又有何妨?

眼下若是她們究根問到底,下午的課也就別上了,已經入學一個多月的學生還如此不服教化,比一個新學生不服教化更讓她們丟臉,所以只需虞清歡斟茶下跪道歉便能平息風波,她們也樂得這樣做。

「夫子,何為『人』?」虞清歡唇角帶笑,「人字,便如大丈夫頂天立地,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我們雖為女子,但也是人,也有脊梁骨,在是是非非面前,應當能像個人一樣做出判斷,但夫子如此行事,在學生看來,不配為人,更不配為夫子!」

在德夫子臉色鐵青的同時,虞清歡扔下擦手的帕子,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江小姐的面前,居高臨下地道:「夫子在評判學生的對錯前,只需讓江小姐把她剛剛說出口的那番話重複一遍,便可知孰是孰非,在場這麼多人也可作證,憑學生一己之力,也難顛倒黑白。」

說著,虞清歡目光逡巡在眾小姐身上:「若你們誰覺得方才江小姐說的有道理,盡可站出來,如今有夫子主持公道,你們還怕我不成?」

在場的人別說被豬油蒙了心,就算良心被屎糊了,她們也不敢說江小姐沒錯,雖然她們有心幫江小姐,但正如虞清歡所說,在場這麼多雙耳朵聽著,只要把江小姐所說的那番話重複一遍,便可判斷孰是孰非。

有人覺得虞清歡冤枉,但也不敢為了虞清歡和夫子對抗,所有人都低著頭裝啞巴。

虞清歡挑唇:「既然江小姐不說,那我便替你說了,我要是說錯了,大家都可指出來。」

虞清歡繞著江小姐,一邊走一邊道:「你說我出身低賤,生來就是賤骨頭,就算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虞清歡伸手,把江小姐的步搖流蘇放在手心把玩,步履極其緩慢地繞著她而行。

「你還說我肚子裡的孩子生得出來生不出來難說,就算生出來也是賤骨頭,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江小姐,言猶在耳,你不會忘了吧?」

第244章 我是個講理的人,姑且是吧!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虞清歡剛好走到江小姐的身後,她雙手「啪」地拍在江小姐肩膀之上,把江小姐嚇了一跳。

不等江小姐反應,虞清歡揮揮手:「去把宮裡的御醫請來,我碰過江小姐,也嚇過江小姐,若是過後江小姐出了什麼事,這個黑鍋我可背不動。」

綠猗剛想答應,被小茜按住了,她福了福身,道:「王妃,太后欽點的邢御醫差不多也該來給您請平安脈了,奴婢這就去請他。」

小茜走後,虞清歡一甩袖子,冷冷地望著江小姐,半響,忽然拔高聲音:「你說!」

江小姐臉色比方才還要白上幾分,虞清歡毫不留情地逼視她。

「禮」夫子開口:「淇王妃,不要太過火!」

虞清歡倏然回眸,盯著禮夫子的目光冰冷如刀:「夫子,還沒輪到你,你且別著急。」

禮夫子面色一變:「淇王妃,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虞清歡輕輕笑了出來,「夫子,學生明明沒做錯,您卻讓學生下跪斟茶認錯,您不幫學生討回公道,學生便自己討,您卻又說學生太過火,試問想您這種眼瞎了耳聾了的人,何德何能做我等的表率?!大秦禮樂崩壞到這種程度了麼?」

虞清歡表情未變,語速卻加快不少:「我腹中懷的是淇王嫡子嗣,當今太后的嫡孫輩,她江小姐算什麼東西?!也敢說我我腹中的胎兒是賤骨頭?她配麼?!夫子你貴為『禮』夫子,帶頭尊卑不分,還想讓我服你,你倒是拿出該有的德行來?」

對於禮夫子這種人,虞清歡不怕得罪到死處,女學裡的學生們非富即貴,將來不是嫁入皇親貴胄,就是許入鐘鳴鼎食之家,如此是非不分的夫子,能教出什麼德行的人,到時候貴圈不得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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