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看著江夫人,半響,忽然嗤笑一聲,她並未反唇相譏,也未惱羞成怒,只是隨口道了句:「記下來。」
綠猗點了點頭:「王妃,江小姐昨日咒罵您和腹中孩子,今日江夫人力挺江小姐,理直氣壯地認為江小姐並未做錯一事,奴婢會如實稟告太后。」
江夫人勃然大怒:「淇王妃,你欺人太甚!」
虞清歡反問:「江夫人,只允許你女兒欺負比她弱的,卻不允許她被比她強的壓制,這究竟是何道理?」
江夫人氣得胸膛起伏:「淇王妃,你強詞奪理!」
虞清歡微微一笑:「是麼?難道你們看原小姐母女好欺負,所以就把她們往死里踩一事是假的?」
江夫人臉色極為難看,不敢和虞清歡硬碰硬,卻又不想服軟,一掌拍在桌上,長長的指甲都斷了一根。
琴夫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江小姐見自家母親敗下陣來,也不敢輕易開口,氣氛十分的僵窒。
正這時,白漪初來了。
她朝江夫人笑了笑,先對虞清歡開了口:「江小姐的手是中毒了吧?這毒王妃解起來很簡單,對嗎?」
虞清歡很想沒好氣地說句「不簡單,我不會」,但因為對象是白漪初,她沒有平日那般衝動,沉吟片刻,道:「毒解起來並不難,只是現在學生並不想解。」
第249章 她一直煽風點火
白漪初沒有接虞清歡的話,反對江夫人道:「夫人,依我看目前最要緊的是為江小姐解毒,其餘的事情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您說是吧?」
江夫人看了看江小姐那腫得像大蘿蔔的兩隻手,面帶猶豫。
白漪初又道:「江夫人,我已讓大夫等候在江小姐的寢室,還請您和江小姐移駕過去,讓大夫為江小姐解毒。女孩子家的手是第二張臉,以後要靠它們彈琴、繡花、操持家事,可是頂頂重要的,一點都馬虎不得,江小姐那麼漂亮的手,若是被耽擱了多可惜。」
「夫子說得有理。」江夫人狠狠地瞪了虞清歡一眼,和江小姐一道離開。
白漪初在經過虞清歡的身邊時,輕輕搖了搖頭:「淇王妃,這回真的過火了。」
虞清歡垂下眼瞼,並未搭理白漪初,白漪初也不惱,一陣香風似的走了。
她們一走,「啪」的一聲,原鳶的生母狠狠地打了原鳶一巴掌,把原鳶打得唇角都帶了血。
「混帳!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這惹人閒的臭毛病就是不肯改!因為你這個掃把星,我每日都要夾著尾巴做人,當初要是沒有生下你就好了,你怎麼不去死呢?!」
原鳶捂著臉,被江小姐欺負時,她不曾這般委屈,被琴夫子言語折辱時,她不曾這般難過,被江夫人恐嚇威脅時,她不曾如此傷心。
「娘,是江小姐先欺辱女兒,女兒根本沒有招惹她啊!」
她生母冷哼一聲,唇角挑了抹鄙薄的笑意:「她先欺辱你?如果不是你成日半死不活,僵著一張臉,嘴裡也跟含了屎一樣,表情又臭又難看,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江小姐會這樣對你?!還不是你自己的問題!」
原鳶一邊搖頭一邊流淚,想要為自己辯解,卻不知從何說起。
她生母繼續冷嘲熱諷:「原鳶,我跟你說過無數次,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是誰?你只是個舞姬生的庶女,骨子裡就是下賤的東西!你憑什麼和那些貴女爭,她們要怎麼樣,你受著忍著不行麼?為何要讓我這般難堪!」
有人看不過去了,上去勸了幾句,結果原鳶的生母根本聽不進去,反而道:「多謝小姐關心,妾身自己的女兒,妾身最清楚不過,你們別被她乖巧的外表騙了,其實她根本就是個騙子,撒謊,虛榮,陰森,攀比,掐尖要強……隨便一拉就一把缺點,她本來就是這種討人嫌的人,若是她讓小姐們不高興了,還請小姐們替妾身代為管教她。人都有賤性,沒人管就不長教訓!」
幾個小姐閉了嘴巴,琴夫子剛想說話,卻被虞清歡搶了先:「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父母之殺子,則辱否定其一切,姨娘,本王妃能理解你為娘的立場,也能理解你的艱辛,但你這不是在幫原小姐,而是在毀原小姐。對於做兒女的來說,不被至親期待,不被至親認可,也不被至親理解的感覺,是最能摧人心智的傷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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