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兒子一點沒學到當父親的謹慎,反而整天不務正業,書沒讀出個樣子來,他們老許家當家的本事也沒學到,反而小小年紀就沉迷女色。
若是只是家宅不寧這到底也不算什麼大事,頂多被人調侃兩句,但許從誠的兒子竟敢當街搶人!
那女子是京城外一小農戶的女兒,長得是花容月貌,誰知道竟被這種登徒子看上就想當街搶人。
那農戶僅此一女,是如珠如寶得養著,哪裡肯讓人這樣搶了去,所以拼著一死也要護住女兒。
許從誠官職不算太高,跟著他的廢物兒子許凜的跟班們也都不是什麼能耐人,在那農戶不要命的廝打中竟真讓他逃了去。
許凜哪裡能忍得了,托人查了後本想再打上門去搶人,但他的小跟班給他出了個主意。
搶人多無趣,還是要她家把人親手奉上才好!
就這樣,他們一群人做了個局,以市價的一成強買了她家的地去,但哪怕就是這樣她父母也不同意把女兒送到那個狼窩裡!
那姑娘被她父母送到了姑姑家避難,誰知回來之後發現父母竟因為那壞人陷入如此境地。
但噩運還沒走,她父親因為與那些人爭執竟傷了肺腑,本便沒怎麼醫治,後來又鬱結於心就這麼走了。
她父母鶼鰈情深,父親走後,母親也跟著一病不起也就這麼走了。
那姑娘也是個烈性的,家里遭了這種難是因為誰?還不是那個天殺的許凜!
那姑娘好好安葬了父母后,便捧著父母的牌位去狀告那許家大少爺。
可惜許凜當初強搶不成,後來買地那事兒雖不公平,但有了那個局看起來倒像是她父親自願的了,因此最後也就判了許凜賠了那姑娘幾兩銀子。
她哪裡忍得了,將那銀子託付給了熟識的一人,讓他將自己安葬在父母墓前,就這樣捧著牌位一頭碰死在了許家門前。
當時這事兒鬧得挺大的,不少御史都彈劾了許家,是龐萬言幫了他一把才逃了過去。
許從誠不知道龐萬言此舉別有他意?可他有的選嗎?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龐萬言這艘船,好歹能保住一時的平安。
徐允政心裡冷笑一聲,他雖然不知道龐萬言跟許從誠交代過什麼,但是當初許家的事情他是大概知道的,只是龐家幫他掃尾掃得太乾淨了,他也只是罰了許從誠兩年的俸祿,又賞了他兒子許凜二十大板。
行刑的人放開了手腳去打,二十大板也就堪堪還能留住一條小命罷了!
「你說天象並無異樣,那如何解釋宮中動物們的異狀?」徐允政還想再給他個機會,便又問了一句。
許從誠咬牙,「想來,宮中是有妖星現世,牲畜異動也是因妖星不祥啊!」
徐允政的目光徹底冷了起下來,「你說有妖星,那是何人?」
許從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微臣能力低微,天象也無法指向某一人,只是天象主凶煞、戰亂、災禍,而如今也只有宮中出現異動,微臣以為,恐是宮中跟戰亂相關的貴人犯了什麼沖吧!」
「放肆!」
第46章 徐允政的那聲放肆說出的……
徐允政的那聲放肆說出的同時, 秦封的一腳也踹在了許從誠的肩膀上,許從誠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
「秦封你這是做什麼?御前也敢放肆?當著皇上的面兒你都敢毆打大臣了,那在外面你是不是要當街刺殺?我看你是賺了點兒軍功就自傲起來了!」
這話說的算起十足, 軍功啊,雖說他是文官, 也瞧不起那些喊打喊殺的武將, 但是軍功這個東西誰不羨慕?
別看好像平時文官們一有啥事就侃侃而談, 權傾朝野一樣, 但是不還有那句話嗎,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們沒有兵權, 在什麼時候都是被動的啊!
而且他們文臣升官很少有越級的, 就連他不也是入了朝之後一點一點爬上去的嗎?頂多也就是比人家快了一些罷了。
可一旦遇到戰亂,那些個武將們幾年時間就能從最底層的軍戶爬到五六品的將軍。若是那本事再大一些的,更是一遇風雲便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