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個官兒迷啊!」徐永琚感嘆,不過據他所知,如今的王爺是沒有什麼實權的,再加上如今重孝道,便是世子上位也不可能不尊重他啊?搞不懂。
「我沒瞧見世子妃,不過他家倒也來了一位姑娘,在元嘉郡主那邊呢?好像就是世子妃的女兒」。
徐永琚點了點頭沒追問,他方才也就是隨口一問,也不怎麼關注齊王家的事情。
事實上他對這些王爺們都沒什麼了解,他連宮門都出不了,他父皇又不是個喜歡設宴的人,頂多也就逢年過節見一面,他們咋樣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倒是十三若有所思地看了徐永承一眼,所以齊王府只來了一位討債鬼跟一位姑娘?
別家可不是這樣,像是楚王世子妃今日就帶了自家嫡次子進宮,齊王府怎麼偏就特殊呢?
御書房裡徐允政聽人傳來後宮的事情忍不住笑出聲來,「你說十二拿雞毛撣子打了那徐允列?」
季全才見他高興也跟著逗趣兒,「可不是嗎,也是灑掃宮女不仔細,留了個雞毛撣子在那,齊王家的那位小公子」,季全才頓了頓,心想那小小年紀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齊王家的小公子欺負燕王府的小公子,咱們幾位皇子古道熱腸,見不得這種不平事,十二皇子膽大心細」,徐允政聽到他的吹捧無奈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小主子也不在,你吹給誰聽?」
季全才心想,還能吹給誰聽,我這討好完老的討好小的我容易嗎?
「你說十二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聽到他老毛病又犯了季全才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嘴上卻勸解,「瞧您這話說的,十二皇子是什麼人您可比奴才了解得多,奴才說句不中聽的話,十二皇子身上就沒長這根弦兒!」
徐允政嗯了一聲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倒是季全才又忍不住道,「奴才也不是為十二皇子說好話,外面的人不好說,但宮裡知道此事的人,奴才敢保證沒人有那個膽子往外傳。」
徐允政點了點頭起身推開了御書房的大門,他抬頭看著天空不說話。季全才的話他是信的,他能陪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靠的可不僅僅是二人這麼多年的情分,若是他沒那個本事自己就算給他梯子他都爬不上去。
「給希仁挑的夫人你挑的怎麼樣了?」他突然換了話題,季全才心裡叫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還不如聊剛才的呢!
「奴才又選了一撥畫像,現在呈上來給您看看?」他已經選了兩撥了,可誰讓領導都不滿意呢?
一會兒說這個年齡大,一會兒又說那個年齡小,一會兒這家家風不好,一會兒那位臉上的痣沒福氣,反正總能給他找出個一二三四條不符合要求的理由來,誰能相信這是給自己親信挑夫人?不知道的以為惡婆婆看兒媳婦呢,那麼多事兒!
「朕回頭去看看,此事一了結,他不日也將離開了,婚事得抓緊操持起來」,本來早就該放他們走了,但是事兒趕事兒。當初想著今日之事還能再拖一拖,他也能平穩過渡,但誰能想到那些王八蛋敢侵吞賑災物資!
事情鬧大了,他要給群臣百姓一個交代。
當然了,他也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宗室里的毒瘤必須清除!
——
「今日在此,書開元帝十大罪行!」
「其一,殘害手足,弒兄屠弟!」
「其二,弒父篡位,天理難容!」
「其三,好色忘義,鴆殺人夫!」
……
「開元帝得位不正,昏庸無道,上天才會降下責罰!其罪行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