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永承不服,他垂下了眼睛輕笑出聲,「我沒想著做什麼,也沒想著利用你們,只是想著能跟在你們身邊讓皇上眼中能看到我」,他苦笑,「若我兄長有出色的才能或者高尚的德行,我沒什麼可爭的,總是能富貴一生,可他憑什麼?」
他沒有多說,有些事從他嘴裡說出來總不比他們自己查到的要可信。
十二打量了他一會兒後突然攤了攤手,「你若是想讓我做什麼,那我得跟你說清楚,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可沒那個本事,但你若是想跟我還有十三一起玩兒,我雙手歡迎。」
「我前一陣子聽父皇提了一嘴,說過一陣子王爺家的孩子們也要入宮讀書了,到時候咱們也可以一起啊!」在徐永琚看來多一個小夥伴的事情能算什麼?
可聽到他這話,十三先是一怔隨即一臉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他又看了徐永琚一眼,想來這話是皇上在志得意滿時不慎透露的,沒想到卻被這小子這樣說出來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看到十三那高深莫測的模樣徐永琚就覺得礙眼,一把摟過他的脖子問他。
十三翻了個白眼,張嘴就佯裝要咬他,嚇得徐永琚扭頭就跑,倒把徐永承看得一頭霧水。什麼,宗室子弟要入宮讀書了?他怎麼不知道?
另一邊的賢妃換下了今日富貴的打扮,穿上了一身素淨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惹人憐愛。
她跪在御書房前,「季公公,煩請你再通報一聲,本宮確有要事要求見皇上」,見賢妃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季全才在心裡訕笑,早知今日,當初何苦把姑娘的心都養大了呢?自己種的苦果那就自己吃去吧!
他笑得恭敬,「賢妃娘娘,您這就是為難奴才了,皇上方才說了不見的。」
賢妃顧不得那麼多了,又往季全才的懷裡塞了兩個荷包,季全才感受著那薄薄的觸感知道裡面是銀票。
他無奈嘆氣,「您稍等,奴才再去通報一聲。」
進了御書房後季全才將荷包給皇上看,皇上冷笑一聲,「人錢多收買你呢!」
季全才討好地笑著道,「奴才只是您的奴才,誰能收買的了啊!」
「行了,讓人進來吧,她不是要見朕嗎,朕倒要聽聽她要跟朕說些什麼!」
「賢妃娘娘,皇上請您進去。」
賢妃進了御書房後什麼都沒說先深深跪拜在了徐允政面前,「罪婦前來向皇上請罪!」
徐允政的聲音不辨喜怒,「哦?愛妃何罪之有?」
賢妃咬了咬牙將來龍去脈說了個乾淨,「臣妾母家教女無方,養出這等肆意妄為不知禮數的孽女,臣妾已將其處死,還請皇上明鑑,不要降罪於臣妾的母家!」她一邊說一邊落淚,看著很是悽美,徐允政卻不為所動。
「朕也很是奇怪,皇子的婚事何時可以由嬪妃們做主了?還是說愛妃對朕的賜婚不滿,所以在朕賜婚後不久便等不及告知你侄女要將其作側妃迎入大皇子後院?」
賢妃身子一抖,又伏在了地上,「皇上明鑑,臣妾不敢,臣妾也沒有心存怨念!皇上所指的婚事極好,臣妾今日見了那周家姑娘,無論教養還是外貌都是一等一的,皇上的眼光自然非臣妾可比!」
這話倒也不全都是恭維,之前囿於兩家的矛盾,她又是宮妃,自然不會去打聽一個自家對頭人家的女兒如何如何。
可今日一見,那姑娘不說國色天香,但也是位端莊大氣的美人兒。而且後來她問趙琳琅周家姑娘她們怎麼沒有中毒時,趙琳琅曾說,當時差點兒那蜜水就入口了,但是周家姑娘看到了她,見她神色有異,便猜出了不對,才攔下了這一場禍事。
雖然說都鬧的這麼大了,還不如那周家姑娘直接被毒死得了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賢妃自己也明白,萬幸今日沒有人傷亡,否則皇后不會給她留面子,她也沒有在這跪求皇上原諒的餘地了。
想到什麼她又趕緊道,「是臣妾糊塗,臣妾自入宮以來近二十年,每年也就與家人見那麼兩面,臣妾便想著若是自家侄女能嫁給大皇子,與臣妾也算婆媳了,平日里能與臣妾說說家裡的事兒,倒也能解了臣妾的一番念想。」突然她靈機一動道,「而且臣妾之前與大皇子說了這想法後他還不同意呢!」
「哦?是嗎?」
徐允政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讓賢妃頭皮發麻,她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是臣妾哭著求著那孩子才接受的,而且他也說了,便是表妹入府,也得在皇子妃進宮一年後再說,便是孩子也得等周家姑娘所生的長子滿一歲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