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殘害手足,七皇子勾結互助會居心叵測,將二人送去皇陵思過,日後無詔不得出!」
「那四皇子那邊的女眷呢?」季全才見徐允政沒有做出處置便提醒了一句。
「既然是去皇陵思過的哪裡有讓女眷隨行的道理,先在宮中暫居,日後朕會給老四孩子一個爵位的」,四皇子妃有孕了,雖不知道男女,但他府上同時還有幾位妾侍都有孕,總能生出個兒子來的,日後便由他直接襲爵。
就算沒有兒子,日後從宗室里過繼一個便是了。
等季全才領命出去吩咐差事時,他想了想從只有自己知道的暗格中拿出了三道旨意又叫了人來服侍自己換上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出了宮門。
徐永琚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父皇的動作這麼快,自己就出門了一天,宮裡的事情已經全部處置妥當了。
徐永琚看向刑部尚書跟大理寺卿,「二位大人,經過這麼多輪問詢我相信二位大人也心中有數了,不知可還有別的要問的?」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搖了搖頭,自然沒什麼好問的,本身其實事實就已經很明確清楚了,徐永琚今日不過是將證據擺在檯面上再審了一次罷了。
「那不知二位大人如何看待張氏的刑罰呢?可覺得應判處死刑?」
第178章 大理寺卿斟……
大理寺卿斟酌著用詞, 「張氏一案之前京兆府送去大理寺覆核過,大理寺的意見是維持死刑」,到底殺了兩個人, 有再多的理由也不是她殺人的藉口啊!
若是有合理的理由便可隨意殺人,那還要官府做什麼?還要律法做什麼?不同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樣, 也許你覺得他罪惡滔天該當一死, 也許別人就覺得他罪不至此, 絕不能賦予某些人為了所謂的正義公道動手殺人的權利。
他的意思很清楚了, 徐永琚又看向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則是微微搖了搖頭,「我明白大理寺卿的意思, 只是在我看來, 張氏殺人固然是要擔責的,但是她對田氏和李大柱的動手都並非故意殺害,一個是受傷致死,一個是出於自我保護的自我防衛,甚至兩個都算是自我防衛。若自我防衛也不成, 難不成路遇劫匪攔路殺人搶劫,難道將其反殺反倒要擔上殺人的罪名不成?如果是這樣,日後遇到劫匪也好山賊也罷,引頸受戮便是!」
見大理寺卿還想說話,刑部尚書先道, 「大人可還記得開元十五年群英縣那事嗎?」
大理寺卿聽他一提便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剛想說話便被堵住, 「您先別急,當年群英縣出現了一夥山賊攔路搶劫,朝廷還沒來得及出兵討伐時他們便已在路上殺害了不少行人。後來在搶劫一書生時, 誰也沒想到那書生的父親曾是位鏢頭,也很是學過幾年拳腳,竟反殺了那次來的兩名山賊!」
「大人還記得是如何判處的嗎?」
大理寺卿沒說話,這個案子自己沒什麼發言權。
刑部尚書得意一笑,「當時群英縣的縣令不僅判了書生無罪,還曾讚賞他為民除害,官府獎賞了他白銀20兩!」
「大人您當初似乎便是當地的知府吧!您不僅將此事寫進了摺子里還在那書生中了舉人後收他為徒,如今您的愛徒也已去地方外放了吧!」
大理寺卿的臉瞬間便黑了,自己只是愛惜徒兒的才華,怎麼從他嘴裡一說,倒像是自己為了什麼其他目的才收他為徒一樣?
那麼久之前的事情徐永琚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給十三使了個眼色,臉上不自覺多了點笑意,「如此說來大理寺卿應當也是覺得這齣於自我保護而進行的防衛是具有合法性的吧?」
大理寺卿靈機一動,「確實可以這樣說,但也要考慮這不法侵害的危急程度以及出於自我保護去傷害別人的必要性吧?」若是我拍了你一下你便誤以為我要殺你結果反手掏刀將我捅了難道這也合理?
「大人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徐永琚雙眼一亮拍了下大腿,可他說出的話卻讓大理寺卿怨氣滿滿,什麼叫可算說到點子上了,難道自己之前都在說廢話不成?
「從本案來看,田氏去用棍子敲打孕婦的肚子,已經導致孕婦因此流產過一次了。在此情況下,若是田氏再次打張氏的肚子,張氏是有流產甚至死亡的可能性的,二位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