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重心長地說,「找對象不能只看能耐,要看雙方是否合適。」
賀可菲嗤一聲,「你不看能耐,你怎麼會找我媽。」
賀父辯解道,「我跟你媽那是兩情相悅,我們倆不一樣。」
「你們那時候自由戀愛,到了我哥身上就要接受包辦婚姻。不公平,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賀父:「閨女,聽爸的,上課要認真聽課,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沒有用錯啊,我看她用得很對,要是銘川自由戀愛找了個鄉下姑娘,那我肯定沒有意見,你不能因為想要孝順你爹,叫我兒子去填坑。」
「那我也不同意。」賀可菲大聲嚷嚷,「我聽說他們鄉下人都不洗澡的,那肯定會臭死了。」
尤詠蘭母女二人在家裡反對,一起孤立賀父,具體表現在,不給他做飯,不跟他說話......
賀教授在第二天早上,將信件和材料一起寄往某軍區。
一周以後,賀銘川便收到了來自家裡的信件。
很厚實的一封信,比以往寄來的都要厚。
家裡不經常給他寄信,賀教授更是從來沒給他寫過信。
帶著疑惑,他打開了這封非常厚實的信件。
越看他的眉頭皺的越緊。
信上非常簡短的幾行字,大致詢問了他這邊一些都好,便開門見山道:知道他部隊找不著對象,所以給他找了個好媳婦,隨信附贈了打結婚報告需要的一些材料,他應該知道要怎麼用。
賀銘川看見女方地址那一欄寫著小河大隊,便心中瞭然。
每年探親回家時,賀教授都會在他面前念叨小河大隊的陸隊長對他有再造之恩,他想與人家結為兒女親家。
賀教授的兒女們皆已經成婚,兼之經常在他耳邊念叨,賀銘川心中猜到了,一直沒有應下。
將這封來自賀教授的信放進抽屜里,又隔了兩日他又收到一封來自賀父的信。
他這幾天連著收信,室友李政委看見免不了問兩句,「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啊?」
單身宿舍每間住兩個人,李政委的妻兒在老家沒有隨軍,因此他只能住宿舍。
他跟賀銘川職級相當,年齡上比他大十幾歲。
「不對啊,要是出事肯定打電話或者打電報。」
有緊急的事兒寫信,等收到信黃花菜都涼了。
賀銘川言簡意賅道,「沒出事。」
李政委習慣了他的沉默寡言,好奇心驅使他刨根問底道,「沒出事幹嘛接二連三給你寫信,咱都認識這麼多年了,要是遇見難處,你別不好意思跟我說。」
他嘴上安慰著人,已經伸長脖子去看信了。
賀銘川伸手把他腦袋摁回去,不過他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信里的關鍵詞——結婚。
「什麼?你要結婚了!」他震驚的在宿舍里走來走去,「有照片嗎?」
戰友有些好奇什麼樣的姑娘能入他法眼。
賀銘川一目十行將剩下的信件看完,迅速扔進抽屜中,「沒有照片。」
李政委不是愛八卦的人,但可是賀銘川啊,天天冷著臉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包括頂頭領導。
雖然長得一表人才,冷著臉的樣子太過唬人,以至於沒有女同志敢向前一步。
竟然聽說賀銘川要結婚,他怎麼能不好奇呢。
他蹲在床上,似乎不經意的問道,「你跟那女同志怎麼認識的呀!」
「家裡介紹。」
李政委沒想到賀銘川會回答他,他問的更加起勁了。
「家裡介紹?」相處多年的老戰友,大約知道彼此的家庭情況,「你爸媽介紹的?醫生還是護士?」
「都不是。」他頓了頓回答,「老爺子介紹的。」
這個李政委知道,前些年的時候,賀銘川因為有個做過大學老師的爺爺沒少被影響,多少次死裡求生立了功,卻因為家庭出身的問題,卻沒有獲得相應的獎勵。
「那很好啊,應該是大學老師吧。」
李政委很羨慕了,他沒什麼文化,娶的媳婦是初中生,在村里不算差了,能在大學當老師,那肯定是大學畢業的。
想到這裡,他這心裡有點酸溜溜的。小賀除了前些年略有坎坷,人生有些過於順利。
前兩年撥亂反正,家庭不是他的拖累了,這些年因為家庭不能晉升而積攢的功勞,讓他原地升了兩級,成為全軍最年輕的團長。
才升官沒多久,就要娶媳婦了,娶的媳婦是個大學老師。
賀銘川的話打斷了他的猜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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