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電話Call到夏老闆那裡, 開始他的陰謀論:「爸,你說你的公司和我的公司,都是突然間要來一大筆難以拒絕的訂單, 該不會是鍾叔故意的吧?找人拖住我們兩個,不讓我們回基地參與見家長活動?」
夏老闆:「……你想多了,他犯得著嗎?」
他倆就是去基地了又能怎麼樣?
像灰姑娘的繼母一樣把夏楚軒反鎖在閣樓里不讓他見人嗎?
就算他們幹得出來, 夏楚軒也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小姑娘好吧?人家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夏老闆頓了頓,又問:「你怎麼對那小子的事這麼上心了?」
夏銘軒不答反問:「爸, 你真的一點不上心嗎?我聽到你敲鍵盤的聲音了。」
正在努力加班處理工作、想在周末騰出一天時間的夏老闆:「……」
得。
誰也別說誰了。
夏老闆捏著眉心, 沉重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 他這小兒子出院後,經常掛著一張別人欠他八百萬的臭臉(因為看到了菜雞),打扮不是長袖隊服就是短袖隊服,偶爾早上還會想不起來梳頭、頂著一頭亂髮鑽進訓練室, 與夏老闆對兒子們「出門見人必須衣著整潔, 面容齊整」的教育背道而馳, 可偏偏這小子偶爾的凌亂比之前每天認認真真打扮得花枝招展、見誰都用那張顏值得天獨厚的臉露出笑容的模樣順眼很多。
就連有時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德行, 也透著真性情的可愛。
夏老闆合理懷疑, 這是一種來自外星生物的毫無痕跡的輻射,讓他們一夜之間全部覺醒了抖M特質。
他搖搖頭,甩掉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問夏銘軒:「你找薛成峰當內應了?」
知子莫若父,夏銘軒跟要薛成峰微信的時候,他就猜到了大兒子打的什麼主意。
「是啊。」夏銘軒說,「不盯著點,萬一鍾叔來這一趟,直接給婚禮日期都定好了怎麼辦?要是話題真往這方面發展,我就給他打電話請教問題。」
夏老闆:「到時候讓薛成峰開視頻會議,給我拉進去。」
夏銘軒:「嗯?」
夏老闆:「你打電話不太好,我來。」
夏家父子達成一致,哪怕不能親臨現場,也要時刻觀察鍾家父子的動向。
……
周末休息日,肖經理起得很早,一隊幾人也是一反睡到中午的常態,剛過八點就爬了起來,準備迎接金主爸爸(和金主的大紅包)。
肖經理到會客室的時候,發現今天贊助商爸爸大駕光臨的目標一個都沒在,只有Gun和薛家兄弟蹲在茶几周邊,研究果盤和零食盤該怎麼擺,還有個Fight在旁邊拍照發朋友圈。
薛成嶺和薛成峰正在為一包薯條和一包妙脆角誰前誰後爭執,採取猜拳的形式一局定勝負,Gun作為他倆的裁判站在中間,大手一揮,宣布比賽開始。
「三、二、一——」
「石頭剪刀布——」
「噢耶!我贏了!」薛成峰喜上眉梢,將自己的妙脆角挪到薯片前面,「承讓承讓哈!」
薛成嶺嘲諷一笑:「呵,難道你以為鍾董愛吃這種東西嗎?」
薛成峰反唇相譏:「那他就能喜歡吃你的薯條嗎?」
「蜂蜜黃油永遠滴神!」
「炭烤牛肉才是王道!」
在兄弟二人一聲比一聲高的爭執中,Gun一如既往當個和稀泥的老好人:「金主爸爸愛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有態度!把最喜歡的拿出來招待客人,是我們SUM最高禮節!」
肖經理:「……」
哦豁,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個禮節?
既然知道鍾董不愛吃這些花里胡哨的,不如好好擺幾個果盤、上兩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