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要不是見過欒儀變臉的模樣,她估計要被嚇得死了。
這欒儀總是能用那張可愛的臉一瞬間散發出最陰森、冰冷的氣息。
面對這樣永遠無法猜到他下一步會做什麼的人,花閒是有些害怕的,但她想保護阿離,阿離照顧她夠多了,她潛意識就不想欒儀靠近阿離。
花閒堅定地說:「是的,請大人避嫌。」
外頭忽然吵吵鬧鬧的,聲音還越來越來大。
欒儀展顏一笑:「好的,姐姐,我和你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你也向關心他一樣關心下我唄。」
第39章 儀鸞司
花閒無言以對,垂下眼帘以示退讓。
好在欒儀聽見外頭的聲音,立馬又走了。等他走了,花閒起身把門給合上,在窗戶後頭立著,聽外面的動靜。
可惜外面聲音有些亂,距離也遠了,聽不大清楚。
小白,那條小蛇,她給取了個名字——小白。她讓小白出去躲躲了,以免被些特別之人鼻子聞出了異樣。小白又是通人性的,點點頭,便溜走了,去了哪,花閒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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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五所位處大真宮西南角,大真宮的西南角就是冷宮,是宮中最淒涼、陰森的地方,西五所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歷朝歷代也不知有多少半瘋半癲的人在這處絕望而死。
所以這裡能生「怪譎」也不足為奇。
只是這些怪譎近日裡死了大半。東廠和錦衣衛的人便下來調查緣由了。
欒儀此刻正蹲在地上,抽了一把身邊人的佩劍,把地上一條軟趴趴的東西挑了起來。這軟趴趴的東西像是人,準確的說,像是只剩下人皮,裡頭的東西像被抽走了。黑而長的乾枯頭髮蓋住了整個腦袋,一時也看出什麼樣子。
欒儀便用匕首挑著它,給它翻了個面,讓它露露臉。
在場的都是膽大心狠之人,對可怖詭異的場景有頗強的消化力,東廠、錦衣衛皆沒人吱聲。
唯有儀鸞司的宗幼和一個新選拔上來的身世乾淨的弟子有動靜。
宗幼嬌聲尖叫躲在了她的師兄公孫炎身後,「師兄,好可怕啊!」而那個新來的小天師則避在一邊吐了。
公孫炎換下了道服,穿上了儀鸞司的月白金邊仙鶴伏虎圖騰補服,清冷矜貴,擋在宗幼身前沒說話,只是盯著這幾個詭異的「屍體」看著。
公孫炎皺眉,對這些「屍體」的由來心知肚明,大真宮的冷宮陰冷,怨氣又重,錦衣衛和東廠想要養蠱,便任由其發展。裡面遊蕩著不少新生的怪譎。
至於錦衣衛和東廠要養這些怪譎去做什麼,他並不清楚。不過他很清楚,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因為這些怪譎死掉了大半。就像被吸掉了靈魂,如果他們還有靈魂的話。
宗幼見公孫炎沒有反應,跺跺腳,指著欒儀罵道:「你這死太監,你翻過來也不和我說一聲。」
眾人已經習慣了她的無禮,連欒儀本人和孔修都沒反應,其他人更不可能有反應,默默地看戲而已。
但東廠有一個人卻忍不了了,破口大罵:「你這個死八婆,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宗幼拿出她專用的金色長鞭,揮打了幾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我這樣講話,不男不女的傢伙。」
一直笑眯眯站在那的孔修聞言才像睜開眼般,向宗幼的方向瞟了過來。
公孫炎似乎察覺到了,才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師妹,不得無禮,」又對著東廠的若干人道,「舍妹年幼無知,頑劣淘氣,還望各位大人不要和小孩兒一般見識。」
宗幼朝東廠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又朝公孫炎喊道:「師兄,我才不是小孩子!」
那個氣呼呼的年輕公公見頭兒孔修都沒有發作,只得忍住這一口氣。
欒儀還蹲在地上看著那些軟趴趴的屍體,嘀嘀咕咕地說:「這裡頭的東西是被吸走了嗎?是怪譎魂的沒了嗎?」
欒儀似乎完全沒有聽見宗幼罵他,回過身來問孔修。
孔修點點頭,面上不顯,心中卻百轉千回。
欒儀:「不會被吃了吧?」他記得東廠有做過相關的實驗,這譎魂是吃不得的,污染性極重,要是吃了不是被污染髮瘋變成徹底的怪譎,就是炸體而亡,不能吃的吧?看著也不好吃。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欒儀是個吃貨,隨口說說的,但孔修卻聽了進去,瞬間聯想到什麼。東廠的實驗幾乎是他研發和操刀的,在這方面他比任何人都要狂熱。之前也有過這樣一例,和秦王府帶回來的死譎一模一樣,被吸乾了。
雖然這些怪譎都喪失了譎魂,但畢竟都是污染源,還是要小心帶走,放在東廠去銷毀。
比起怪譎,羽林衛的人側重點則在烏鴉身上,他們接到上頭的命令,要調查一下這些烏鴉的死因。不過連羽林衛的人都不大清楚,這些烏鴉到底是做什麼用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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