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琮寅:「你看起來很好,阿寶很想你。」他的眼神很繾綣,話語裡似有無盡的留戀。
花閒:「你把她藏哪了?」這人,還是這樣。
趙琮寅略有些驚訝,無奈地說:「我藏她做什麼?」
花閒:「那為何......那她現在在哪?」
趙琮寅看了看四周,小聲鄭重地道:「這裡不放便講話,你來......」低頭講了個位置給花閒,「一個時辰來這。」
這確實不是講話的地方。
花閒冷冷地看著趙琮寅,他笑了笑,揮了揮衣袖走了。但他身邊帶著的一個官員,卻眼神複雜地看著朱離。
那是一個吃的肥肥的,高大健壯又面相兇惡的官員,他眼神流露出驚訝、不可置信、惡毒。
花閒想,這人認得朱離嗎?
她看了看朱離,朱離臉上淡淡的,並不像認識此人的模樣。
待他們走遠了,花閒問:「你認得那位大人嗎?」
朱離輕輕地說:「不認得。」
有些人,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他不得空找他們算帳,他們卻自己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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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遠了的趙琮寅回頭瞅了瞅一臉便秘模樣的王大人。
趙琮寅:「王大人,從方才你便好像有話要說的模樣。」
王大人摸了摸臉,哎喲一聲,「小王爺,也不知是不是下官眼拙看錯了,下官不敢說。」
這王大人任兵部職方,對這位空降的上級兵部侍郎趙琮寅,面上很是小心,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深知趙琮寅雖然年輕,但極難糊弄,又是尊貴的皇孫,便有意向他賣好。
趙琮寅:「哦?你但說無妨。」說著示意旁人避開,只留下他二人走在一塊。
王大人一邊看著趙琮寅的反應,一邊吞吞吐吐地小聲說:「下官瞧著一位宮女很是眼熟。」
趙琮寅:「是哪一位?」
王大人:「便是和小王爺說話的那位姑娘的侍女。」
趙琮寅:「哦,是他呀,他是一年前,我們府里統一採買的下人,當初好像連戶籍都不是真的。」
王大人眼中露出驚喜,好似又更確定了幾分,「就是他,時間對的上的。」
趙琮寅笑道:「王大人怎的認識他,他從前還在我院中當過差呢。」
王大人滿臉橫肉的臉上都是痛惜,「買錯啦!這這這,唉,這種人怎麼配去您院裡當差,他就是給您舔/腳,他都不配。」
趙琮寅疑惑:「你這般說,我卻更糊塗了。」
王大人:「哎呀,您知道我在哪見過他嗎?在百花樓,小王爺趕緊地把他抓了!」
趙琮寅驚訝:「你確定?」
王大人:「確定,肯定,」湊近了說,「他服侍過下官。」千萬錯不了,雖長得高挑了,那眉眼神態,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饞得他心裡發慌,又讓他狠得牙痒痒。
趙琮寅顧作恍然大悟:「原來是個妓子。」
王大人又湊近了些,「比這還糟,他是男兒身。」
趙琮寅眸色暗了暗,停下來盯著王大人。
王大人被看得心裡發毛,抖了厚唇,趕忙說:「算不得男兒,被淨了身的,就算如此,這種人萬萬不能留在宮裡,霍亂宮廷,不如下官把他抓來?」
趙琮寅:「原來王大人好這口。」
王大人嘿嘿一笑,「偶爾為之,下官不願對小王爺隱瞞,希望小王爺能看見下官的忠心。」
趙琮寅笑了笑,和他拉開了距離。醜陋的髒東西。
王大人很識相,小心翼翼地問:「咱們不去抓他嗎?下官來審問他,不怕他不招,保證讓他服服帖帖,不擾煩您分毫。」
趙琮寅叮囑他,「這事你先別聲張,等我靜悄悄把他抓了,便送來給你,你且等著。」
王大人屁顛屁顛跟著趙琮寅,拍馬屁的話隨口便來。
趙琮寅冷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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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養心殿,皇帝對花閒噓寒問暖地關懷了一番。配上皇帝的目光灼灼,花閒更覺得自個兒像上屠宰場的羔羊了。
只可惜,皇帝好似不太滿意,可能是她並沒有吃的肥肥的,不大上秤。
皇帝並沒有久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