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鑒實攥緊書卷,怒目圓睜的瞪向門前!
這個逆子!
他的戒尺呢!!!
晌午時分,碧雲天升起縷縷炊煙。
用過飯,丫鬟們進來將碗盞撤下,伺候茶水。
徐鑒實抬眸瞥向那屁股一抬便要走的,沉聲道:「自今日起,你與泱泱一道來我書房聽講。」
「噗……」徐士欽被漱口的茶水嗆得咳聲不止,「爹,他、他……」
再是不濟,又何至於與三歲小娃娃一同聽講?
但對上徐鑒實瞥來的目光,徐士欽將那後半截兒的話咽下,專心致志咳嗽去了。
徐九渙聽笑了,扭頭難以置信,「我如今二十有三,不是三歲。」
徐鑒實不與他掰扯這個,道:「你若不來,今日起,便斷了你院子裡的一應花銷。」
徐九渙:……
老頭兒學壞了。
從前他可是不屑用這種手段的!
小泱泱捂著小嘴兒偷笑。
嘿嘿~
父女倆走了。
徐士欽才低聲勸道:「爹,您就是想規訓大哥,也不必讓他與泱泱一起吧?」
徐鑒實搖搖頭,放下手中茶盞,道:「人之聰慧,便總覺得旁的不過爾爾,無甚意趣,你兄長天資聰穎,如今瞧著,泱泱更勝一籌。」
他說著,瞧了眼次子,又道:「我記得,從前為你開蒙之時,千字文百家姓,教授有月余,而如今泱泱學了不過短短十日,這兩卷啟蒙之物,於她就像是阿敏手中的鞀鼓。」
徐士欽臉上有些臊,嘀咕道:「我也只學了一月……」
「今日我教她讀莊子,讀過一遍,她便記得了,竟是還能舉一反三,如此之才,更要費些功夫。」徐鑒實道,「你兄長雖是不濟,但這麼些年,讀書自是比泱泱多,知曉的也比她多,二人同讀,方能激得泱泱更求知若渴。」
徐士欽:……
薑桂之性,到老愈辣。
回院子歇息了不過半個時辰,徐鑒實派來催促的小廝便站在了門前。
「大小姐,該走了。」綠稚道。
小泱泱吃著甜瓜醒神兒,「不急~等等爹爹~」
話音剛落,正房門被人自內打開,一張滿含怨氣的臉露了出來。
小泱泱咧嘴笑,歡喜招手道:「爹爹走呀~去讀書啦~」
徐九渙:。
學生來得比先生還晚,徐鑒實掀起眼皮瞧了眼,倒是沒挑他們的理兒。
徐九渙不發一言的坐在了擺在旁邊的桌椅前,怨氣衝冠的瞥向自家老頭兒。
徐鑒實沒看他,瞧著泱泱坐好,才翻開書卷。
還是上午時講授的莊子二則。
徐九渙憊懶的耷拉著腦袋,聽了幾句,眉頭稍皺起,再聽幾句,腦袋抬起了。
「莊惠二人在哪兒同游?」他問。
徐鑒實掃他一眼,「鳳陽濠梁。」
徐九渙捏拳,「那你怎不提及?」
「此非要緊。」徐鑒實道,「泱泱年幼,知其道理便可。」
徐九渙:!
他不服!!!
「……我幼時你可不是這般說的!」
徐鑒實唇角動了動,看向泱泱,解釋道:「濠梁,是名曰濠水的橋上,莊子惠子二人,便是站在這濠水橋上看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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