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肩驀地一痛，是對方用犬齒在輕輕咬著軟肉。
宋言庭猛地清醒過來，終於意識到不對的地方：「你怎麼...怎麼說話這麼流利？」
「我為你學的啊，言庭。」蝶王的吻密集地落在頸部。
宋言庭內心升起一股戰慄感，這才短短十天時間，蝶王已經將人類的語言學得這麼流暢。
多麼可怕的學習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還會隱藏，說謊，還能將他騙到這裡來。
是怎麼騙他過來的呢？宋言庭腦子飛速旋轉。
「你不專心。」蝶王稍稍鬆開了他，湊近看宋言庭的眼眸，手上並沒有停下動作，正在一顆一顆解開宋言庭衣服紐扣。
「我還學到了，原來人類之間做這種事，要解開對方的紐扣。」蝶王慢悠悠，一顆一顆解開，解開一顆還觀察宋言庭臉上的表情。
看到他臉上露出震驚地表情，有些愉悅地笑了。
「我最近托你的福，學到了很多東西。」蝶王湊到他的耳邊，「言庭，你想知道嗎？」
他不想！！！宋言庭下意識猛烈搖頭。
「為什麼不想呢？」蝶王用手指挑開宋言庭外衣，「我可是一直一直都很期待親口對言庭說，給言庭做出來呢。」
怎麼還學到陰陽怪氣的感覺！？宋言庭感到大腦要宕機了。
衣服全被解開，宋言庭頭皮一麻，他的力量對於蝶王來說實在小的可憐，根本無法撼動蝶王一根手指。
「你學到那麼多東西，難道就沒學到人類在這種事情上最討厭強迫了嗎？」宋言庭冷聲。
「怎麼是強迫呢？」蝶王舉起宋言庭劃開的手臂，血不知何時已經凝固，蝶王舌尖舔過，將殘餘的血痕舔舐乾淨，皮膚上竟然一絲劃痕也沒有。
「我們倆明明是互幫互助，言庭，你知道嗎？你的血對我的降臨，哦你們叫他羽化，對我的羽化根本沒有一點幫助。」
「怎麼可能？」宋言庭恢復冷靜的臉上，又產生一絲裂痕，「明明數據顯示...」
「不是這樣，我怎麼騙過你們所有人呢，不過你送進來的那些蝴蝶多少有點用處吧。可是照著這樣的速度生長下去，我大概得有個幾年才能從這裡出來。」
蝶王仰頭環視一圈蛹內壁，補充：「也許不止幾年。」
從祂產生意識起就在這個蛹里待了上十年的時間，在這之前，一片混沌的時間不知道有多久。蝴蝶每年都來，祂每年都會吸食掉那些對祂有用的稀有蝴蝶。
時間就這樣一年年過去，祂從來沒有生出衝破蛹的願望。
但是這一刻，祂看著眼前的青年，腦海中全是這十幾年中他的各種模樣，某種渴望從心底升起。
祂想永遠永遠和言庭在一起，每天可以呼吸到熟悉的氣息，貼緊溫熱的皮膚，緊緊相擁。
蝶王的眼神突然變得粘稠灼熱，宋言庭頸間汗毛聳立，但是聽到蝶王說得那句話，如果是真的，那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