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下人報:「那人說,對方是魏家的子侄,還還說見了血,小的已讓人去尋大爺,可這正當值的時候,怕大爺去晚了,少爺吃虧。」
哼!吃虧?上著魏家的學堂,還敢打魏家的子侄。
他是在平洲囂張慣了,到了京都還以為他爹是原來的土霸王,沒人敢惹。
這回碰個硬茬,對方可不是好纏的。當年為保閆昭的學業,她委曲求全,便是被那魏家人羞辱了,也含笑受著。
如今想來,愈加憋悶。
此時,下人見她不動,急道:「夫人,馬車已在門外備好,老爺讓你快些去呢!」
周雲若一聽,心裡頓時生起一股惱意。平日裡爹好,祖父更好,這會子怎麼不去替他出頭了。
他們慣出來的小渾蛋,惹出了禍,就將她這個當娘推出去擋災。
待事後,她去管教兒子,他們一家子又會來充好人,指責她不疼孩子。
這也是前世,閆昭討厭她的原因之一。
書院門前
漫天的大雪停了,腳緩緩落在潔白的雪地上,故意放慢了速度。
身後跟著石霞與雙福。
本是一刻鐘的腳程,她愣是走了半個時辰。待她走到學堂前,一眼便望見雪地里跪著的閆昭。
只見閆昭半邊臉上,布滿指印,又紅又腫,嘴角還留有未擦的血跡。
第16章 狗屁學堂
他咬著泛白的唇,直到周雲若的腳步停在他身前,才倔強地揚起臉來。
在看清她的面容之後,小小的肩膀劇烈地顫動起來,一瞬間,晶瑩的淚珠湧出眼眶。
「娘~~~~」
只見他伸出凍紅的手掌,掌心赫然躺著一顆帶血的乳牙。
默然上前扶起他,輕輕拂去他肩上的殘雪。
此時,學堂的門開了,一名衣著華貴的夫人,牽著一名男童,從裡面氣勢洶洶的走來。身後還跟著七八名下人。
「哼!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周雲若幽幽的盯著她。
那夫人嗤笑一聲,神色鄙夷的說道:「能養出這般沒規矩的孩子,當娘的也好不到哪去。」
閆昭鼓起腮幫子,扯著她的衣角說道:「娘~是他先招惹我的,他取笑我爹是武夫,還說我不配與他一同讀書。」
那夫人一聽,抬手指著閆昭的臉,厲聲道:「就因為幾句話,你就將我兒的鼻子打出血,可不就是武夫的種,打娘胎里就帶的野蠻。」
而後打量著周雲若,嘲諷道:「一個蠻地來的校尉之子,也能進魏氏書院,怕是你們送了厚禮求來的。」
「如今,尊卑不分,竟敢動手打世家子弟,你這個做母親的沒教好,那便只能由我代勞了。」
這番話上輩子就聽過了,她只低眉看向閆昭,問他:「疼嗎?」
閆昭皺著一團小臉道:「疼,怎麼不疼的。」
「知道疼,就別惹禍。」
說罷,才看向魏家婦人。
沉聲道:「既然知道我是送了厚禮,那收了禮,不干人事的魏家人,好意思嗎?」
婦人頓時抬起下巴,喝道:「對魏家口出不遜,給我掌她的嘴。」
只見一名僕婦三兩步衝到她面前,揚手就要掌摑,石霞一把握住她的手。
那僕婦疼的哎呦一聲,又聽周雲若道:「雙福掌她的嘴。」
雙福當下就是一巴掌,打的僕婦倒地。
一直躲在門後的夫子頓時站出來,指責她:「無禮悍婦,豈有此理,來人啊!將他他們綁了送官。」
哼~綁她?她若只是校尉之妻也只能由著他們隨意按個罪名綁了,可她身後還有周家,這魏家也太猖狂了些。
上前一步,高聲道:「仗著你家老太爺是國子監太傅,又教出一個蘇家狀元郎,便自稱高等學府,如今一看,不過爾爾。」
縴手一指那夫子,冷然道:「只因為她是魏家人,你便一味諂媚逢迎,縱著她毆打自己的學生。讀書人的風骨都被你踩在了腳底。」
夫子啞然,又聽她道:「那狀元蘇御的祖上也是行伍出身,你們可敢稱他一聲武夫之後。」
婦人惱羞成怒地推開身旁的下人,高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與蘇大人相提並論,他身上流了一半皇家的血統,豈是你這下賤之人可比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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