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顯然是不是祈墨想聽的答案,他眉頭微微一皺,剛要開口,就聽見溫暄識趣的補了一句:「沒出事前是司查處的探子。」
祈墨點了點頭,頗為無奈的說:「月魘如今讓我做這般違規的事,竟都不親自來了。她怕是扔給了你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把你打發到我這兒來了吧?」
可不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麼?
溫暄暗暗想,面上也沒否認,只是笑了笑。
「你若是回去,方便幫我帶句話嗎?」
「上神您開口便是。」
「你同月魘說,我不日便會回去。」
回去?
回神界嗎?
溫暄心下疑惑:這位祈墨上神莫不是也在學月魘一般在自己的地盤裡曠工?如今這想開了,還要專門同月魘說一聲?
搞不明白。
雖說是不明白,但溫暄還是老老實實的應承了下來。
之後這位祈墨上神同她又寒暄了幾句,便推脫有事,離開了這間不大的屋子。溫暄盯著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之前的確是急昏了頭,直到現在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這小桌旁,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之前這些時候被她忽略了的細節。
她原是見過這位上神的。
在藏書閣的那間不算秘密的密室里,這位上神的像便是在月魘所在的那一排。他同樣是與月魘同時受封的六位上神之一。
溫暄想起那人剛剛說話時拿捏的恰到好處的語氣和帶著矜貴的一舉一動,心中不禁覺得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芝蘭玉樹雍容嫻雅」這八個字。
雖不是出身世家,但細細想來卻比那位正兒八經玉葉金柯的衍麟上神看起來更清貴無雙。
和那副神像上也沒有多少區別。溫暄想。
這樣想著,她不自覺的就又想起了剛剛祈墨上神沏茶的時所流露出的那熟悉的氣度來。
她來到這神界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這九重天上叫得上名號的上神們也都見了七七八八,能和月魘有七分相似的卻只有這位上神。
他莫不是和月魘師出同門?
這想法剛冒出頭,溫暄自己便先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