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樂於分享,提及攝影話更是滔滔不絕,全然忘了眼前的人可是在大學時期就成立了佳影光學科技。
一整日積壓的煩悶情緒
此刻已經消失大半,梁孟津微微斂眸,看到她嘴角上揚的弧度。
喻嘉笑起來兩頰梨渦很淺,並不明顯。
梁孟津卻平白覺得久違又晃眼。
像隱匿著的星星。
車行駛在望京路。
臨下車前,喻嘉眼睫彎彎看向他:「梁先生,我說出來可能有點冒犯。剛才忽然一瞬間,我發現風險投資和攝影其實還挺相似的。」
「嗯?」他微微側眸。
「我爸爸是一名風景攝影師,他以前外出拍攝時,為了要拍到最美的一張日照金山,可能要在山裡露營蟄伏數日,經過漫長又難挨的等待,才能拍到。」喻嘉回憶,「也有可能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陰雨天氣,一直找不到拍攝機會。」
窗外雨聲已漸漸聽不見了,梁孟津的嗓音聽來愈發低醇,神情少見地鬆弛:「喻小姐是說,我像你的父親?」
「……不,不是。」喻嘉窘然擺手,耳尖微紅:「我只是覺得,在風投行業,投資者為了挖掘發現好的領域、合適的價格以及高回報的項目,可能也需要等待合適的時機,度過很長一段項目進展期,無法一蹴而就,甚至最終還可能因為某些風險而失敗。這樣想想,好像還挺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說話時嗓音甜軟,因為緊張的原因中間磕絆了一下。
話畢,就連助理何言禮都忍不住借著後視鏡看她一眼。
隔著一層薄薄的金絲鏡片,梁孟津眼底的笑意一晃即逝:「確實如此。」
他又說:「看來今天送喻小姐回家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豁然開朗。」
聽嚴妤對港盛和梁孟津的描述,他年紀輕輕就掌管了那麼龐大一個家族,必定是殺伐果斷,極有手段的人。
沒想到這樣地位超然的掌權者,會因為對某一行業的興趣,拉著一個普通人談論交流。
喻嘉不禁想起跟好朋友一起看過的無腦小。
霸總的時間都是很昂貴的,誇張到按秒計費。
她偷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荒謬地盤算他是不是一分鐘十萬。
「梁總,到了。」助理說。
梁孟津抬腕看表,車開了快一個多小時,這地方不在主城區。
喻嘉無厘頭地擔心他真的要計時收費,忙不迭先道謝:「謝謝梁先生,我到了。」
助理何言禮還在泊車,調整車位時停了一會。
她轉身要拉車門,卡宴忽然顛簸了一下,應當是上了一個減速帶,喻嘉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旁邊倒。
梁孟津:「小心。」
他伸出手虛扶她,誰知喻嘉直接脫力順著滾進了寬闊的懷中。
頭頂擦過梁孟津的下頜,力道不輕。
聽到一聲悶哼,喻嘉尷尬到渾身僵硬。
梁孟津低眸看她:「沒事吧?」
兩道眼神上下對望。
車就這樣停著,何言禮手足無措地愣在駕駛位,既不敢亂看又不敢發出點動靜。
「砰砰砰——」
外面有人在敲窗戶,那人擋著光往裡看,睜著兩隻大眼,聲音又小又悶:「怎麼回事啊兄弟,撩妹也別停我車位上啊,這我買的!」
喻嘉迅速起身,生平頭一次尷尬到想要尖叫。
同樣尷尬的還有助理,他降下車窗主動解釋了,旋即換了一處空停車位。
喻嘉拉開車門,很快地道了聲謝,拎著設備箱健步如飛地往小區里走。
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以後再也不隨便搭人便車了!
她內心的小人在尖叫!
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不是這個小區的,應該認不出來吧。
喻嘉用指紋解鎖公寓大門,癱軟在玄關處的沙發上,疑似失去一切手段和能力。
剛換上拖鞋阮春禾就給她打來電話:「小嘉,下班了嗎?」
「嗯,剛到家。」喻嘉換好鞋正往房間走,和周煜馳的事不想讓她擔心,乾脆說:「媽媽,明天我自己回家可以嗎?周煜馳他…他最近工作太忙了,可能來不了了。」
她悄悄嘆了一口氣。
「當然了傻孩子。」阮春禾語氣酸澀,「不用管你大舅那邊,咱們自己家的企業哪裡還有讓別人的幫襯的道理。」
「媽媽…」
喻嘉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撒嬌。
哪怕在周煜馳面前都很少這樣,因為他並不喜歡。
「寶貝不開心我們娘倆就單獨聚,不管他們。」阮春禾說著越發哽咽,「自從你父親去世以後,媽媽只剩下你一個了。要不是你外公這幾年身體不好,媽媽一定陪著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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