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懂啊。
那個外表看著沉冷強勢的港盛總裁其實是老婆奴!
元旦當天上午,喻嘉醒得很早。
五點半下樓的時候,梁孟津正好叢樓下的私人健身房回來。
她抓著他問:「下面現在是不是很多人?」
梁孟津知道她在緊張,溫聲安慰說:「還早,儀式九點才正式開始。七點鐘薇洛他們會過來,再上樓睡會?」
「不用…」喻嘉看著他,「那你怎麼也起得這麼早?」
「我一直都是這個時間鍛鍊。」梁孟津失笑,「別緊張,我洗個澡陪你再躺會好不好?」
過去梁孟津的作息一向規律,從起床到公司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嚴格規劃好的。只是因為喻嘉向來起的晚,醒來時大部分時候他已經去了公司。
只有極少數幾次早起撞見過梁孟津鍛鍊回來,時間她也記不太清,只知道挺早的。
「不用,」喻嘉搖了搖頭,「我去做點早餐吧,麵條可以嗎?」
「好。」
和他領證時匆匆忙忙,紅本本拿在手裡都沒有什麼實感,反而在這樣正式的儀式前慌了手腳。
喻嘉還沒有遲鈍到可怕,她完全意識到自己心裡的感受和當初匆忙答應結婚時的感受早已經不一樣。
正因如此,才格外緊張。
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入場,來的人挺多。
喻家一身酒紅的絲絨旗袍,底色貴氣典雅,細膩的繡線勾勒著獨特的紋理,裙擺線條流暢,整體設計簡約而華麗,古典與時尚並存。
因為天氣的原因,薇洛特別給她準備了一件純白的毛絨披肩。
她的五官本來就足夠漂亮,細細勾勒一番就更加精緻華貴,如同那上好的白瓷一般細膩動人。
在場的陸宜寧直呼:「寶貝好美!」
喻家接收到她瘋狂挑眉的視線,忍不住低下頭紅了臉。
交換戒指時,一身西裝革履的梁孟津和她兩目相對,像極了一位冷峻強勢的軍閥司令和他嫵媚動人的軍閥太太。
梁孟津止不住心神一盪,緩緩將那枚鑲嵌著格拉芙藍鑽的婚戒推入她的無名指套牢。
這是他三年前在亞洲蘇富比拍賣行斥資5.2億美金買下的一顆藍鑽,深邃動人的藍色就像永不褪色的星辰銀河,足以代表永恆。
這也是他很早之前應下的,答應給她的那份最好最昂貴的禮物。
「等我回我阿公家,我再挑一個最好的禮物送給你好嗎?」
「好啊,一定要是最好的哦。」
在一開始,他只是覺得自己意外收穫了一份真摯的友情。小姑娘把他當做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他亦如此。
只是後來分離多年,時間慢慢將這份感情沉澱成為一份令他心驚的存在。時間兜兜轉轉,最好的禮物挑了很多份,最後是這顆華貴精美的藍鑽。
喻嘉隱約察覺到他眼中與平常不一樣的神色,他在她面前單膝跪地,漆黑的目光發亮:「喜歡麼。」
喻嘉一眼就能看出這枚戒指價值不菲,她一根根抽回手,「喜歡。」
他說:「那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禮成,台下家人賓客掌聲雷動。
宴會廳在此時滅了賓客席上的燈,只余台上一對新人,黑暗中傳來主持人的聲音:「接下來請新郎親吻新娘!」
台上新人親昵擁吻。
黑暗中,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傳進周紹宗的耳朵:「爸,您是不是太殘忍了。」
周紹宗坐在人群中央,一邊鼓掌一邊冷哼,嗓音威嚴:「我只是在教你看清事實,不要再把時間和精力放在無謂的人身上。在英國待的那一個多月還不夠你反省?」
「咱們家準備的賀禮,一會你要親自交給你哥和你嫂子。」他刻意把末尾二字的發音咬得更重一些,目的是要提醒和警告他這個不爭氣二兒子:「當初是我和你媽媽對不住孟津和明霜,所以你哥不論做什麼,你都要讓著他,懂了嗎?」
周煜馳覺得荒謬,竟然冷笑道:「爸,就算是對不起,也是你對不起他媽。我沒有哪一點對不起梁孟津,憑什麼要事事退讓?!」
「你!」
「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他
死死盯著台上的人,眼睛赤紅一片,一副執念很深的模樣:「我不相信當初的三年陪伴,她可以說忘就忘,說沒感情就沒感情。」
人終究是感情動物,他不相信自己三年多的少年時光會比不上他們相識的幾月。
何況喻嘉根本沒有回憶起梁孟津,這代表他依舊有機會翻盤。
「你給我好好坐在這裡,哪裡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