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的通話記錄里還有幾十條陌生的未接電話,從昨晚一直打到今天早晨。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立刻拉黑了這個號碼。
喻嘉刷牙的
動作一頓,耳廓染上不明意義的緋紅,難以啟齒地說:「我沒事的宜寧。不過,能換個暱稱嗎,我突然想聽你叫我大名。」
她現在一聽到寶貝就會想起梁孟津昨晚在她耳邊一聲聲寶寶寶貝老婆的叫,不僅如此,還非要勾著她叫他哥哥。
還要她親他、抱他…
「怎麼了?」陸宜寧覺得奇怪,驚奇地發覺道:「你怎麼嗓子也啞了,感冒了?」
「沒,」喻嘉試圖咳了咳嗓子,囫圇說:「只是剛剛刷牙不小心嗆著了,你這麼著急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不對勁。」陸宜寧嘖嘖一聲,立馬斷定:「你們昨晚做了是不是?」
喻嘉:「……」
到底怎麼猜出來的。
沉默的幾秒,足以讓陸宜寧確定,她愈發興奮地問:「看來是真的!我就說你昨天怎麼沒回席上,原來是去洞房花燭啊,怎麼樣怎麼樣?!」
喻嘉臉色紅得能滴水,小聲咕噥說:「什麼、什麼怎麼樣。」
「當然是合拍不合拍啦。」陸宜寧見她害羞,說話都委婉不少。
喻嘉以為她是說尺寸,躊躇半晌,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說出口:「……尺寸不太合,他太。」喻嘉閉了閉眼,蹦出來一個字:「大。」
但是到後面還是歡愉居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了陸宜寧發的小視頻,梁孟津花樣多到不可思議,簡直像開發了一種天賦一樣遊刃有餘。
陸宜寧:「!!!」
「反正就是不合啦!不許再問了!」喻嘉說完這一句就不肯再多講了,兩三句掛了電話。
下一秒洗漱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梁孟津穿著一身簡單舒適的白衣黑褲進來,狀似尋常洗漱一般靠近,金絲眼鏡下深邃眼睫關心地輕撩向她:「怎麼不再多睡一會?」
喻嘉嘴巴里的泡沫還沒有吐掉,草莓味的牙膏在梁孟津推門進來的一剎那差點被她咽進去。
這回是真嗆著,梁孟津接了水餵給她漱口,另一隻手在輕拍她的脊背。
「喝。」
「吐。」
喻嘉在他的指引下照做,只是簡單的觸碰,她卻覺得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敏感得不行,每一個地方都能讓她想起昨晚的梁孟津。
她有點不想理人,誰讓他昨晚那麼凶。
求饒也不行,叫哥哥也不停。
梁孟津嘆了口氣,正面把人抱起來,與她面對面對視,語氣輕緩又溫柔:「還疼不疼?」
「嗯。」喻嘉擰著彎彎細眉,緋紅未退。
「是我昨夜失了分寸。」他頓時心疼得不行,鋒利的眉峰蹙起,「現在我再檢查檢查好不好?」
「不要你檢查。」喻嘉烏軟眼眸微微睜大,心跳很快又很委屈地向他訴說:「你昨天剛進來的時候真的很疼,可能流血了。」
梁孟津怔了一瞬說:「沒有流血。」
喻嘉:「你怎麼知道。」
「嘉嘉,床單是我換的。」
「!!!」
「早上我給你抹了藥,確實有點腫了。」
「???」
什麼時候?
折騰了一晚,為什麼他還能精力充沛地早起?
馬上她就會知道,有些人天生精力強勁到適合隨時天雷勾地火地大幹一場。
但目前喻嘉更加擔憂的是:「你昨天那麼過分,我會不會懷小寶寶?」
「不會。」
梁孟津暫時也不想要孩子,因而行事謹慎,每一隻他都有仔細檢查過,並沒有破損。
喻嘉:「……」
所以一大早家裡是他收拾的、床單是他洗的、還順帶檢查了每一隻用過的套,甚至還給她上了藥。
好像確實無可指摘。
最後一件事,她斟酌了一番說:「梁孟津,我感覺我們兩好像不太合,你太…這件事我們以後可以不做嗎?」
「哪裡不合?」他微微挑眉,思忖道:「尺寸?」
不等她回答,他便自洽了:「不是全部都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