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聲,語氣徹底冷靜下來,「如果你害怕我會因為你半夜上山的事凶你,你自己心裡記住這次教訓,我不會對你說任何重話。」
溫苓還是哭。
抽抽噎噎的聲,眼淚像冰山融化留下的水,永遠流不乾淨。
傅懷慊面容微沉,「溫苓,如果你還是哭的話,我會凶你。」
溫苓嚇得立即就止住了哭聲。
「哭多了對胎兒發育不好,溫苓,我們平心靜氣談一談你在委屈什麼。」
傅懷慊的聲平靜到令人髮指,分明在山上時,那張臉上的晦暗怒火像是噴薄欲出的火山,可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他盛怒的情緒已然被妥帖安放,溫苓擦拭乾淨眼淚,她第一次體會到傅懷慊的情緒有多穩定。
穩定到分明她差點弄掉他在意的孩子,他還能這麼平靜地詢問她心裡的委屈。
人怎麼能情緒穩定到這種地步。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思考要不要說出來,如果這次你不告訴我,我以後也沒興趣知道。」傅懷慊撥開襯衣袖口,看了眼腕錶,「現在開始倒計時。」
溫苓吸了吸鼻子,聽出他語氣的冷漠,可也聽出他是真的想知道她此刻在委屈什麼,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如果沒有肚子裡這個孩子,傅懷慊不會對她這麼平和,他該恨死她才對,就是因為他更該恨死她,她才無法把自己此刻的委屈訴之於口。
傅懷慊不知道她心裡的彎彎繞繞,只語氣淡漠在報時:「最後十秒鐘,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說最後兩秒時,傅懷慊那雙漠然的眸從腕錶上離開,看向溫苓,薄唇開合,不留餘地,「二——」
溫苓這一秒想到了傅懷慊那句「如果這次你不告訴我,我以後也沒興趣知道」,她跟他有一年的婚姻,這一年有很多節日,她無法忍受自己孤零零地一個人過,她在傅懷慊即將說出「一」時,閉上眼,破罐子破摔地委屈地說:「我只是想有人陪我過節!」
話一旦開了口,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她雙手捂著臉,委屈地控訴,「沒跟你結婚前,京曜哥也沒跟陳之瑤結婚,都是京曜哥費盡心思陪我過各種節日,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只要能熱鬧的,京曜哥都會準備很多心思禮物,我不是嫉妒京曜哥陪陳之瑤去紐約過聖誕,也不是嫉妒陳之瑤嘴裡很多禮物,我只是不想要一個人孤單單地過節日,我想要有人陪著我熱鬧,即便只給我準備一個小禮物,我也會開心,可是這幾年我太依賴京曜哥,他一離開我好像丟了大腦,連一個小小節日都無法像模像樣地度過,我想著去找翡翡,她主意多,跟她在一起,起碼這一夜是開心的,不會再孤零零,懷慊哥,我不想要一個人過節。」
傅懷慊是無法理解少女的腦迴路,但聽出她話里話外是真的在乎一個節日,他問:「為什麼不跟我說,我作為你的丈夫,如果你需要有人陪你過節日,我不會拒絕。」
溫苓控訴的對象有了實物,她立即用淚眼朦朧的一雙眼看著傅懷慊,委屈地抿唇,鼻音厚重,「我給你的平安夜蘋果,你都不在意,你怎麼可能會陪我過節,懷慊哥,我不想在你那裡吃閉門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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