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拉正在構築須佐的外殼,但下一刻我的手腕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拽住,藍色的須佐先一步覆蓋住了我和須佐的主人。
我呆愣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保護了我的族長。
他眉眼壓得極低,沉沉著看我,冷笑道:「所以你的辦法就是和石碑一起同歸於盡?還是靠你那不熟練的須佐再進一次醫療所?」
手腕被捏得生疼,這大概還是族長克制過的結果。
我久違地在族長身上感到了當初隔著屏幕感受到的未來反派的威懾力,一句話也說不出。
「宇智波千織,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你是我的族人,你究竟在懷疑我什麼?」族長語氣不悅。
——我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火光漸熄,我看著族長的萬花筒寫輪眼,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我所畏懼的,是那個在四戰無所顧忌、將族人隨意當作工具利用、對著與泉奈長相相似的佐助也毫不猶豫地下手的反派前族長。
但現在的他,似乎、好像,一直都是值得族人信賴的族長。
我不禁又想起了輝。當初因為知道他會在某場不知名的戰爭中早早死去,我不願意與他有過多交集,但又不可避免地受到他的影響。
以致在他的死亡來臨之時,即使早有準備,我仍然難以接受。
——我最近似乎總是想起他,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一言不合就炸石碑,這件事是我理虧。
看了眼一旁已經被炸成渣的石碑,我垂下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抱歉,族長大人。」
理虧是理虧,但沒後悔。
族長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我的手,沒再深究。
但他大概看出來我的道歉並沒有什麼悔意了。
石碑被保管在宇智波一族的神社地下,這樣的動靜當然沒辦法隱瞞。
這件事被族長壓了下來,他對外的理由是有敵人潛入神社,他出手清理了,只是動靜過大,石碑不幸被毀。
族中也沒人敢質疑開了萬花筒的族長。
雖然確實有人對此事抱有懷疑,但他們也想不出族長毀壞石碑的動機,只能認下他的說辭。
我不知道族長出於什麼原因沒有深究我的情況,連既然我的眼睛成了萬花筒這件事都被他輕飄飄地放過,或許他真的被我說服了,也或許他自覺不用去在意一塊幾千年前留下來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