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舒梨嘴裡,他還真聽不到一句好話。
時晏之嘴角一陣抽搐,花了好一會兒才調整過來,「你還是幫我想想我應該怎麼回到宮殿吧。」
「這我可不知道,青鳥軒只是作為陛下暫時歇腳的容身之所而已,其他的我可不管。」月舒梨笑得燦爛,「所以,陛下還是憑自己的本事殺進去吧,如果失敗了,青鳥軒依舊永遠歡迎你的到來。」
這一抹笑容在時晏之眼裡顯得格外刺眼:「……」
可惡,他當初怎麼請月舒梨過來打理青鳥軒,他應該請一個聰明又識趣的人才對,都怪他自己當初一時間同情心泛濫,看月舒梨爹娘都死了,動了惻隱之心才會收留她,還讓她作為青鳥軒的老闆。
還沒等時晏之在心裡過多吐槽,就聽見月舒梨像是想到了什麼神奇的事情一樣抿起唇笑道:「如果你真的不能自己想出辦法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主意。」
時晏之知道月舒梨享受於當謎語人的樂趣,看向對方的眼神越發無語、煩躁,「有話就說,別執著於當你的謎語人了,一點都不好笑。」
「怎麼跟你姑奶奶說話呢?」雖然時晏之並沒有接受她的提議,但月舒梨顯然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能占時晏之便宜的機會,「誰叫你自己想不出呢?」
「……憑你之前和現在所做的事情,我把你殺八百次都不過分,你真的不認為我會殺了你?或者壓你入監獄嗎?」時晏之狀似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皮,眼底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月舒梨沒有被他激怒,甚至還頗為玩味地露出一個梨渦蕩漾其中的微笑:「這我當然是相信的,不過我相信我們英明神武的陛下應該不會隨意讓人下大牢吧?」
「陛下與其在我這裡多費些口舌,不如冷靜下來聽我說我的辦法是什麼,你說是嗎?」
……好吧,還真是這樣的。
時晏之聞言,沉吟片刻,翩然而笑:「那你不妨說來聽聽,你能給我什麼辦法?」
「其實這個辦法陛下是知道的,只不過陛下沒想起而已。」月舒梨再次賣弄關子,話音一轉,開始揭曉謎底,「你還記得曾經賞賜給我的鮫人淚嗎?」
說起這個時晏之就來氣,他把鮫人淚給她是獎勵,可是她轉頭就把鮫人淚作為拍賣品賣了,實在是令人氣憤。
時晏之咬牙切齒地從鼻腔中哼出一聲:「你還好意思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