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怪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的。
「……」
雖然許輕禛面色依舊,但陳安燃還是從中看出了無語,親眼看見自己的詭計得逞,陳安燃內心就像綻放煙花一樣繽紛燦爛,不動聲色勾起唇。
這可不能怪他用銅臭味玷污他們純潔的結盟關係,是許輕禛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只好稍微使點小伎倆了。
無所謂,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陳安燃在心裡無奈地攤手聳肩,不過與其說是無奈,不如說是滿不在乎。
他才不在乎許輕禛會不會因此覺得他特別勢力,以後會不會給他使絆子,是許輕禛先打他臉,所以他為什麼要在乎許輕禛?
陳安燃說剛才那話確實是打的羞辱許輕禛的主意,誰叫許輕禛讓他吃了這麼多虧,這有什麼異議嗎?
可惜陳安燃並沒有得意很久就聽見許輕禛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態度輕描淡寫:「你身上帶的錢有多少?」
以為自己終於強過許輕禛、然後可以大肆嘲笑許輕禛一番的陳安燃原本設想的是許輕禛惱羞成怒的場景,結果當他看到許輕禛還是這麼冷淡的時候,一拳像是打到棉花上一樣有氣無力的。
可惡,這傢伙都沒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嗎?怎麼常年都是掛著一張冰塊臉?就這,他都可以聽到許多師妹師弟私底下說自己喜歡許輕禛這個花瓶,哦不,現在許輕禛已經不算花瓶了,這樣的話……大概喜歡許輕禛的人還能再翻一番。
等等……他想這個幹什麼?許輕禛的追求者是多還是少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又不追許輕禛。陳安燃覺得他剛才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
陳安燃飛快地把這個想法扔到腦袋外面,心率都還沒調整過來,頭腦的思緒亂糟糟的,因為剛才許輕禛的反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說話的時候也是氣若遊絲:「……三百兩白銀,一百兩金條……你問這個是想做什麼嗎?」
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說出身上錢財的數量時陳安燃突然感覺許輕禛看向自己的目光猶如看著一隻鮮美的大肥羊。
為什麼他的心裡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不知道在許輕禛眼裡他已然成了一個行走的金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