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的速度快到陳安燃看不清。
「我剛才似乎早就說過,不要靠近我半步,不然——等南海秘境結束我就把你殺了。」許輕禛看向陳安燃的眼神仿佛真的是下一秒就要把陳安燃殺掉一樣,冷酷而狠辣,「不要以為我是恐嚇你,我這個人,你剛才聽到了,我向來說話算話。」
陳安燃當然清楚許輕禛說的不是謊話,畢竟他都願意為了諾言而保護自己直到南海秘境結束,即使他心裡討厭自己討厭得要死:「我不會過來的,師弟。馬上就要到南海秘境附近的赤凜城,我們接下來將會在城裡的來福客棧投宿,它是離南海秘境最近的客棧。」
「我們宗門其他的人想必馬上就到了,說不定……這會兒其他宗門的弟子也已經在那裡久候多時了。」陳安燃想要多看幾眼許輕禛的笑顏,費盡心思討許輕禛的歡心,「蔣師妹此前必然向師弟介紹過其中那幾位久負盛名的天驕,我就不再多說這些老生常談的事了。但我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師弟可想知道?」
誰知,許輕禛的回答出乎陳安燃意料,「不想知道,我不關心這些閒言碎語、日常八卦,也不想聽,我只關心南海秘境。你要說就別在這裡打啞謎,不說就不要開口。」
「最討厭你這種拋出話題卻不接著往下說的人。」許輕禛說著,口中念著咒語,大手一揮,作出施法的手勢,讓捆在陳安燃身上的虛幻的金繩把他束縛得更緊。
這該死的窒息的感覺。陳安燃認為自己快被許輕禛的法術勒死,哦不,只要許輕禛稍不注意,或者有產生殺死他的念頭,他肯定真的會被勒死的,「師弟,你別這樣趕盡殺絕啊,師兄我再也不打啞謎了還不行嗎?我……我知道靈族派過來的人是誰,他是為了什麼來的!」
為了保命,陳安燃著急地立刻對許輕禛拋出一個大炸彈。
靈族……許輕禛謹慎考慮一番,鬆開了陳安燃身上的束縛,「你剛才說什麼?靈族真的會派人來?」
「宗門裡有傳言說是靈族少族長過來,但她們沒有確切把握,而我是宗主之子,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那個人就是靈族少族長魚衡。」陳安燃眼見有前車之鑑在前面,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生怕許輕禛因為他慢了一步就把他真的殺死,一刻都不敢停留,「據說這位靈族少族長是為了找個人,這個人似乎與靈族十分有淵源,但誰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只有許輕禛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突然卡殼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敢打包票,他那位身為靈族少族長的表舅絕對是為了找他來的,但是……按照許輕禛的記憶來講,他不記得上一世魚衡去南海秘境找過他啊,連人影都沒看見更別提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