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謝曼凝就霍出去了,被子一掀,翻身騎在了褚錦生身上。
「你、你……」褚錦生驚呆了。
你什麼你,謝曼凝低頭堵住了他的嘴,一把扯開他的褲頭,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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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飯,揮手送走五叔,昭昭轉身跑去儲藏室,抱出了給大家買的書包、文具盒。
「大姐、二姐,采采,小妹,快來哦,我和爸爸去百貨商場給你們買的書包、文具,」昭昭連跑了兩趟,將東西抱放在沙發上,指著一排文具盒道,「看,我挑的,裡面有鉛筆、鉛筆刀和橡皮喲。」
鐵皮文具盒,圖案有草原小姐妹、有孫悟空、有小兵張嘎,打開,盒蓋內印有乘法口決和各種度量換算。
書包有紅、藍兩種,通一為雙層抽屜包,外面包著一層厚厚的防雨布,寬寬的雙肩帶可以調節鬆緊,大翻蓋是兩個口袋,可放毽子、沙包、鐵皮小青蛙等玩具。
幾人一瞅,電視也不看了,紛紛跑過去,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書包和文具盒,你一個我一個,搶奪了起來。
三花想要紅書包,二花也想要紅書包,采采看上了孫悟空文具盒,大花也瞧上了……
眼見要打起來,老三拿起雞毛撣子挨個兒輕敲幾人的胳膊:「鬆手、鬆手,大的讓小的,好了,三花先挑。」
三花抱了紅書包,文具盒挨個兒看過,要了草原小姐妹。
老三:「昭昭,該你了。」
昭昭擺手,「我是姐姐,采采先挑。」
說罷,主動往後站了站。
邱秋「噗呲」笑了,在當姐姐這方向,小傢伙倒是堅持的很。
邱秋一看這麼多書包、文具盒,就知道沒少花錢,扭頭問褚辰:「昭昭和采采不是有書包嗎,怎麼又給她倆買了?」
在縣城那幾天,采采隨昭昭去食品廠幼兒園上學,褚辰就給兩人買了一模一樣的單肩帶軍用書包,學生們差不多背的都是它,從五十年代起,已經流行了近三十年。
褚辰看著昭昭挑了個藍色的書包和孫悟空的文具盒,跑到邱秋身前顯擺的小模樣,笑道:「那書包哪有這個款式好看。」
「老四,」老三走過來道,「多少錢?我拿給你。」
在這邊又吃又住的,大多都是老四在花錢,老三知道,時間長了,不是相處之道。
「不用,算我給大花、二花、三花和采采的元宵節禮物。」
「行,那我明天給昭昭鉤條漂亮的小裙子,正好跟她那件小黃鴨開衫毛衣搭配成一套。」
邱秋聞言,笑道:「三哥,你連這個也會?」
老三一撩頭髮,抖著腿得瑟道:「看不起誰呢,我可是我們村婦女毛衣組的小組長,什麼款式不會!」
一群人笑噴了。
宋芸芸和俞佳佳刷鍋洗碗出來,看著笑成一團的眾人,「笑啥呢?老四你咋給大花她們買書包了,家裡有書包,我用碎花布拼的,新著呢。」宋芸芸看大花背著書包打從身邊跑過,伸手將人扯住,仔細打量了眼,又摸了把書包的料子,咋舌道,「媽啊,這料子老結實了,要不少錢吧?」
大花扭著身子,不依道:「媽,鬆手、鬆手,我要看電視。」
宋芸芸拍了她一記,鬆手,放小丫頭跑開:「來幾天,我看越發野了。」
邱秋笑:「小孩子哪有不野的。」
宋芸芸看向依偎在老太太身邊,小辮扎得漂漂亮亮的昭昭,艷羨道:「昭昭就乖的很。」
邱秋莞爾:「那是你沒瞅見,她在寨子裡招貓逗狗、下田摸泥鰍,上山捉蜂子的皮實樣。」
宋芸芸想想那情況,跟著笑了一回,湊近邱秋小聲道:「秋秋,我想把大花、二花給爹爹姆媽留下,你說這邊上學都需要什麼材料?」
邱秋愣了下,跟著小聲道:「你明天有空找老大問問,看能不能將大花、二花的戶口落在他們名下?」有了戶口,一切都好辦了。
要不是政策不允許知青子女落戶在爺奶戶頭上,哪需要問老大啊,直接找爹爹便是。
宋芸芸雙眼一亮:「我給錢。一百不行,兩百,三百……」隨之一咬牙,「一千!只要能把大花、二花的戶口記在他們名下,要多少都行!」
邱秋瞬間對這個三嫂刮目相看,這腦袋、這格局,真就超越了當下大多數人:「那你別找大哥,找大嫂,再找爹爹敲敲邊鼓,這事一準能成。」
宋芸芸連連點頭,邊為即將失去的大筆鈔票心疼得直哆嗦,邊開心地揚起了唇:「邱秋,你真聰明,我琢磨了幾個小時,頭髮都白了幾根,只想到,實在不行,我就把大花、二花往爹爹姆媽房前一丟,和褚柏抱著三花偷偷跑路。哈哈……」
可這丟是丟了,能不能上學、爹爹姆媽大哥他們如何待兩個丫頭,她心里沒底下啊。這下好了,用錢買倆戶口,孩子上學是沒跑了,大哥大嫂拿了錢,便是給大花、二花點臉色,她日後計較起來,也硬氣!
九點多,電視沒節目了,俞佳佳知道褚韻今兒心情不好,哄著采採去了她屋睡。
洗漱後,邱秋給老太太施針,病好的差不多了,再排排體內的濕毒,睡得好了,精氣神回來了,明天便可以到樓下走走,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