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餘光瞥過一處鼓鼓囊囊的衣物。
秦鐸也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猛地抬頭看向秦玄枵。
他有些不可置信:「你......這也能......?」
「為何不能?」秦玄枵毫不掩飾鳳眸中的慾念,直白開口,「愛卿離我這麼近,又用這麼一雙漂亮的手替朕按摩......」
說著,秦玄枵緩緩抬起手,還沒等他做些什麼,忽然被一巴掌捂住了嘴,手上紅花油刺激辛辣的味道鑽進舌尖和鼻腔中,嗆得他直向後退。
再抬頭,看見秦鐸也冷冰冰的目光望過來,聲音能凍出冰碴。
「再讓我看見你那個東西對著我起反應,我剁了它。」
「愛卿還真是凶啊......」
秦鐸也沒理他,站起身來,去一旁的盥中將手上殘餘的紅花油洗淨。
沒一會,勾弘揚進了殿,來報:「陛下,宮門口,有個名叫三九的家僕,說要找文大人。」
秦鐸也聽了,有些疑惑,他問:「找我的?」
他走的時候安排的很好,三九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只這麼幾天,就要冒雨進宮來找他。
「讓他進來......」秦鐸也下意識地說,說到一半,硬是停住了,他看向隨意將衣襟搭好,卻仍松松垮垮露出胸膛的秦玄枵,問他,「讓他進來嗎?」
秦玄枵點點頭,吩咐勾弘揚,「去為他們找個偏殿,以後文卿要做什麼事不需要再來稟告朕,朕都同意。」
勾弘揚領命離去。
秦玄枵對秦鐸也說:「朕今日午後要出宮一趟,和藺將軍一起,為朕的母親掃墓,大概明日回,你自己一個人在宮裡,不要太想念朕。」
「呵呵,」秦鐸也冷笑,「我自然不會想你。」
說罷,理了理衣擺,往偏殿走。
秦玄枵靜靜地看著他離開,伸手打開桌案下方的暗格,暗格中躺著一串佛珠。
佛珠有損,像是被人暴力扯破後,又重新穿到一起的一樣。
秦玄枵拿起這串佛珠,放入袖中。
他再抬起頭,忽然殿內閃進一個身影。
胸前一抹紅底的忍冬雲紋。
「陛下。」赤玄身上帶著雨水濕氣,跪在階前。
「說。」
「已查明了,劉暄海背後還有一人,那人接洽的,是槐安楊氏。」赤玄回稟。
——
偏殿中,三九匆匆進來,他看到秦鐸也,先是癟了癟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又看見秦鐸也脖頸上的紗布,眼淚就掛在眼眶上了。
「怎麼了?」秦鐸也看著這個小孩這副樣子,耐下心來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