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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的時候,奏摺堆得小山高,他剛好又要與大臣議事,忙起來昏天黑地,總是忘記吃飯,將用膳時間一拖再拖,實在餓了,就拿手頭的糕點墊一墊肚子。

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他莫名就是不想將處理了一半的事放下,總得全部做完才休息。

這習慣也讓他這輩子沐浴極快,不像是放鬆休息的,倒像是趕著完成任務似的。

他看見秦玄枵仍倚在湯池邊的白玉磚上,手中持著酒盞,仰頭向口中灌。

似是有心事一般,那雙鳳眸中的霧氣更濃了。

秦鐸也收回視線,他不想去深究。

他從池中赤足走出,披上外袍。

他去屏風後換上乾淨的新衣,然後靠在榻邊,靠近獸形暖爐,烘乾頭髮。

只稍過肩的頭髮到底是方便烘乾。

為節約時間,他也習慣只烘乾髮根,發尾還微微濕著,他穿戴整齊,去湯池邊。

濕潤的水汽黏糊糊貼上來,秦玄枵仍在池中。

秦鐸也問:「你這幾日積壓的奏摺,有處理完嗎?」

「一本都沒批,」秦玄枵將酒盞放下,笑得很惡劣,「誰讓你不在朕身邊。」

秦鐸也:「......」

他垂眸看著對方幾息,其實他不生氣,畢竟這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誰管他勤不勤政呢?

「那我先幫你篩一遍吧?」秦鐸也狀若不經意地說,「省得你看一堆沒有用的請安和馬屁。」

一步一步的試探。

秦玄枵反而樂出聲來,「你該把這些反著來看,紙上寫著多麼辭藻華麗的讚頌,心裡就多麼厭惡痛恨朕,私下裡罵朕罵得越狠,寫著多希望朕福壽綿長的,心裡就盼望朕早點去死。這種奏摺哪裡沒用了,朕看著倒覺得有意思。」

「臣子怎會詛咒君主呢?」秦鐸也皺眉搖了搖頭。

他當初剛登基時身處飄搖風雨中,宮中危機四伏,心向大魏的朝臣寧死不屈服於太后和宦官,拼著死志和名節,報黃金台上賞識之意。

若是沒有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秦鐸也復興大魏的步子便要一步步被拖慢,這條路也會更為荊棘叢生。

百年時光流失,門閥世家是何時變得只專注於門戶私計的呢?

秦鐸也翻找了記憶,也查閱了大魏編纂至今的史書。

變化大概出現在魏荒帝的上一任皇帝。

史書上記著那個皇帝耳根子軟,優柔寡斷,就給了世家門閥搜刮權力壯大自身的機會。

到了那昏聵的魏荒帝時期,他已約束不了手下的臣子。

所以門閥便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

他們沒本事關我成烈帝什麼事,秦鐸也自有辦法將權力收歸手中。

權宦而已,他既然殺過,也自能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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