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僵住了,這還怎麼上藥。
秦鐸也皺了皺眉,說了句,「放鬆,還沒開始呢,緊張什麼。」
哪知道話音一落,秦玄枵整個人更僵硬,忽然將雙腿搭在一起,整個人從床榻的靠背上起來,一手握住秦鐸也的手腕。
秦鐸也疑惑抬頭,見秦玄枵緩緩呼出一口氣,又帶著人站起來,將秦鐸也向帳外推。
「你先出去轉轉,晚些再回來。」秦玄枵急匆匆地將秦鐸也推出去。
於是,秦鐸也就被趕出了營帳。
站在帳外,秦鐸也的頭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
怎麼了這是,怎麼出爾反爾喜怒無常的,難道不是秦玄枵親自要求要他來給塗抹傷藥麼?
秦鐸也不懂,搖搖頭,遠遠看見第五家駐地的營帳旁架起了烤火的堆,便打算過去蹭頓飯,臨走前,還去一旁的一處小帳中薅了一小瓶果酒。
他便也沒聽見,秦玄枵所在的主帳內,傳來了一些細碎的動靜,還夾雜著壓抑不住的低喘聲。
而這一邊,秦鐸也像街溜子一般,晃悠進第五家的營帳駐地,第五言正架著烤架,烤架上是正烤得噴香、滋滋冒油的野兔。
「第五大人,」秦鐸也搖搖手中的果酒,「讓我蹭口飯唄,我從宮裡偷來了御用的果酒。」
「?」第五言茫然,「偷......的嗎?」
秦鐸也頓了頓,走到烤架旁坐定,道:「明目張胆拿的。」
因為秦玄枵早說過,內廷中的什麼東西,都任他取用,秦鐸也也便不客氣了。
他就算上輩子自己做皇帝時,偶爾跑去臣子家中飲酒,也總愛說「偷」這個字眼。
臣子們與他的關係都很好,那些傢伙就總笑著說,「陛下拿自己的東西,何來偷這一字呢?」
秦鐸也便一笑而過,不言不語。
偷偷這詞,好似這樣說著,他便能打破那層束縛在身的枷鎖一般。
「文大人,你還是別飲酒為好......」第五言看了眼秦鐸也手中拿著的酒瓶,欲言又止,「你既有心疾,還用著藥,按醫囑來講不應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