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不要聽話。
在床榻上找回來了一點腦子,秦玄枵知道他怎麼做才能讓秦鐸也答應。
於是秦玄枵抬起眸子,眼中盈盈的,故意帶了點委屈的意味,用額頭蹭在他頸邊,「陛下,我想看著你......若熄了燭燈,我就看不見你了。我怕。」
秦鐸也看著他撒嬌的樣子,剛才被那雙鳳眸中的深沉慾念注視得有些退縮的念頭就一下子消散了。
但話都說出口了,不好收回去。
而且這麼亮堂的床榻,赤身坦誠相待,總讓他覺著羞恥。
「太亮了,」秦鐸也淺淺蹙眉,「這種事......總不該點著燈來做。」
秦玄枵忽然一伸手,拾起散落在床上的束腰紳帶,將其折了兩折,抬手覆在了秦鐸也的眼上,繞過頭,在後腦處繫上。
秦鐸也眼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他感受到秦玄枵將他攏起來,貼在他耳邊,「這樣呢?」
失了視線後,其他的一切感官都變得更為敏感。
秦玄枵的聲音很輕,但卻震得他耳根發麻,灼熱的吐息也令他想要發出更多的喘聲。
秦鐸也的直覺告訴他,覆住眼睛,更危險。
但至少看不見羞恥的場景,秦鐸也就安心做了個掩耳盜鈴的縮頭鴕鳥。
他輕輕點點頭,就不再糾結了。
卻不知,在他的眼睛被遮住的一瞬,卻令秦玄枵的鳳眸忽然深沉下來。
折過的玄色紳帶在鼻樑和眉骨之間,將面上的皮膚襯得更白皙,鼻樑側的那顆紅痣剛好卡在紳帶的下方,因主人的情動而愈發鮮艷,似乎能紅得滲出鮮血來。
這是屬於他一人的月色。
目光一點點逡巡,深沉也散去,他眼中划過溫柔的滿足之意。
如何都好。
只要是他就好。
他在等待著自己。
這個認知使秦玄枵陷入了極大的歡喜之中。
秦玄枵伸手去青瓷藥罐中,兩指挑出一點玉膏,玉膏呈膠質,黏在指尖,被手指的溫度一融,就化開來。
他用手指捻了捻,玉膏塗滿了指尖,向下探下去,觸碰到了皮膚。
秦鐸也陷入黑暗之中,只能等待著,忽然最敏感之處被觸碰,他險些驚呼出聲,身體劇烈顫抖,動作有些大,緊緊攥住了秦玄枵的肩膀。
「怎麼了?」秦玄枵有些擔心的聲音傳來,「是涼嗎......怪我,這玉膏剛取出來,在庫房裡凍了許久,定是冰到了,我先捂一下。」
倒不是冰......
秦鐸也定了定心神,搖搖頭,開口,聲音卻比原先的音色軟了許多,「......只是一下子沒有準備,嚇到了。無妨,你繼續。」
秦玄枵附身去用吻安撫他,讓秦鐸也放鬆下來後,才去再用沾了玉膏的手指去試探。
玉膏濕滑,化開一片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