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鐸也:「......」
蹬鼻子上臉。
罷了,隨他吧,小孩子心性。
秦鐸也就任由他摟著,聲線也放緩,隨口說:「最近有不少事要處理,前汜水州牧府中的帳簿運了過來,不能讓刑部和戶部的人對帳,不然有些帳對著對著,就石沉大海了。」
「阿也說的是,那這段時日,我來核對。」秦玄枵回道。
「沒讓你一個人查,我同你一起,叫著玄衣衛也做些基礎的工作,不然要核對到猴年馬月去......」
大抵是因為身心都徹底相交,此時他們之間開始有了一種獨特的和睦的氣氛。
若要勾弘揚來評價,雖然此前也特別般配,但現在,那種相配比以前更甚,那定是叫作廝守已久的老夫老妻。
秦玄枵怕他站著累到,帶他坐上床榻,「青玄早晨去查抄了酒肆,回來了嗎?」
「嗯,已向我匯報了,背後是周氏的人。」
秦鐸也剛一沾到床榻,動作卻忽然一頓。
那處紅腫的熱意忽然因為坐下的動作被觸碰,順著腰一路向上攀,整個腰間都是酸軟一片。
忽然腰上覆上了一雙手,秦玄枵將他攬進懷中,手上的力道適中,緩緩地替他揉捏著腰部。
倒是舒服。
腰間的酸痛緩解了許多,秦鐸也愜意地眯了眯眼,覺著骨頭都連帶著被揉捏得軟下來,他又輕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窩著。
秦玄枵覺著現在也算是難得的溫存,他輕輕按摩著,更加認真,他道:「方才赤玄那邊也有了結果,散布童謠的,一層層向上查過去,竟然還是個熟人。」
「嗯?」秦鐸也被他按揉著,又有點昏昏欲睡,眼眸合了合,他哼了一聲,算是個問句。
秦玄枵聽著他帶著慵懶困意的尾音,垂眸,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有點想親下去。
「劉暄海。」
「哦......不過他現在應該是被周氏收買了吧?」秦鐸也輕聲喃喃,雖然是問句,但卻用著陳述的語氣。
「不愧是阿也,」秦玄枵一次又一次為他驚艷,他彎了下眉眼,說,「的確,查到了他與周氏的錢財交易,這幾日也經常在暗中有互動。」
「童謠是他們散布的,秋獮是他們嫁禍的,水患是他們縱容的,刺客是他們派出來的,無惡不作啊......」秦鐸也懶懶地倚在秦玄枵的胸前,隨口說著,思緒飄遠了,忽然皺了皺眉,語氣中帶了些疑惑,「不過,今日都已二十六日了,再過幾日就要過元日,怎麼宮裡一點過年節的氛圍都無?」
「啊。」
身後的人動作一僵,秦鐸也回身去看他。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