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两个月前社死回忆结束。
两个月后,李耀,哦,改名为阿斯塔每每想起这段记忆,都觉得过于羞耻,爪子已经扣出好几座巴黎圣母院了。
但现在,他的心思被迫飘向别处,肚子一直不断传来饥饿的咕噜声,时刻提醒着他身体急需补充能量。
以往,他的午饭都是由银发雌虫负责的。
银发雌虫都是在饭点的时候到家,掏出口袋里的一小管营养液,细心地拆开包装喂给他吃。
虽然每支营养液都难喝的像一碗足足放了一个星期的苦中药,又苦又涩,还微微散发着一股不明的臭味。
第一次喝的时候,没忍住直接吐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难吃的东西!!
真是好歹毒的味道,每一口都像在疯狂殴打嘴里的舌头。
那时他甚至暗戳戳地瞎揣测银发“巨人”是不是看不惯他,干脆“咔嚓”做掉他直接一劳永逸。
再后来,在银发雌虫说明了身份的那天,他终于忍受不了这么难喝的营养液了。
他·要·爆·发·了。
关键是别的虫族没见过就算了,他可是来自“民以食为天”的美食之国,天天嘴里这个味道,这个事儿搁谁谁能受得了。
果然,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赶忙仰着小脸,磕磕绊绊连说带比划地询问这一世的雌父,今天的晚餐能不能是另一种类的食物?
银发雌虫遗憾的摇摇头。
眼看虫崽高昂的小触须都低落地垂下来,只好耐心地为他解释原因。
在最初,古虫族的主要食谱就是吃每个星球当地产的食物。那时不论雄虫还是雌虫最老的年龄都没有超过100岁,这一年龄甚至还不到如今雌雄虫年龄的一半。
旧星历183年,出现了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他的研究惊讶地发现,虫族常吃的普通食物会在体内积累毒素,且无法排出。长达一定时间,虫族会因毒素过量而死亡。
当时,这项研究结果引起来全族极其剧烈的轰动。再后来,经过一代代科研学者的努力,才有了如今改良版的无杂质营养液。
不过,银发雌虫没说的是,其实这么多年过去,虫族现在也发现了一些可即食的纯净的食物,但上层管理者宣称这些食物产量极其稀少,只会优先供给雄虫。
雌虫觉得说了也只会让小虫崽徒增失望,还不如不讲。
阿斯塔听罢,整只虫宛如晴天霹雳。
所以,以后再没有火锅、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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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拉面、串串香、酸辣粉、热干面。。。。。了,是吗?
人生,啊不,现在是,虫生还有什么意义??
直到如今阿斯塔想起这些话,仍然非常心痛,这是剥夺了一个吃货未来的幸福。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
银发雌虫怎么还不回来?
“啪叽”,阿斯塔整只虫趴倒在房间唯一的睡眠仓上。
啊啊啊啊,你的崽子饿的都想直接上嘴啃毛巾了。
完了,我现在越看那个毛巾越像毛巾卷了。真的感觉口感不错的样子。
如果难喝的营养液与难受的饥饿感摆在我面前让我选择,果断地选营养液。
为啥不选择直接开门去找雌虫?
每次跃跃欲试的想蹦跶出去看看,但每次雌虫都轻轻松松把他拦下来,捉在怀里。
眼神里极其认真,严肃的告诫他不许随便出门,垃圾星鱼龙混杂,到时候他一出门,就有雌虫把他捆住就去卖了。
虽然和家乡的大人告诫小孩儿的话差不多,但阿斯塔依然选择乖乖听从。毕竟,他在这异世界呆的时间真的太短了,一切小心为上。
饿的好想家啊,想吃地锅鸡,锅包肉,梅菜扣肉,油焖大虾,蜜汁叉烧。。。。。
唉,不知道乔老太太和其他小伙伴现在有没有怀念我。
可是自己已经换了种族,即使找到回去的方法,自己也不会选择立刻回去吧。
阿斯塔想到这,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整只虫不停地在勉强称为“床”的物件上来回翻滚,希望想点其他的恢复情绪。
过了一会儿,阿斯塔猛然察觉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好像,自己这世在虫族的开局也没有比在地球好多少哦。
他盘爪蹲坐,细细地环顾四周。
内心不禁总结道,直白点说,耗子来了我们家,都要得胃病。
偌大的空间就有一台睡眠仓,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哦,其中一把还是他的小椅子),以及堆在墙角零碎的几件物品。
其余没有任何装饰品,整个房屋酷似一间大的单人牢房。
身下这个看似值钱一点的睡眠仓报废到除了舱体周边一圈小灯会发出变幻的色彩外,剩余的自体清洁,调节硬度,释放安睡气体,按摩等等实用功能通通没有,只剩下一个外壳。
就这睡眠仓,还是雌虫放弃了一堆可以换一支营养液的废金属垃圾,与另一只老雌虫打了一架才成功抢来的。
当然,这事儿是红发雌虫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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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
忽然,他余光瞥到房间角落里一只酷似锅的物品。
哎呦,锅??!这是锅吗??
阿斯塔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也不总嚷嚷着饿了,“嗖”一下子就从他身高十倍的睡眠仓上利落跳下,颠颠的跑到锅那里。
还真的是锅哎,不过虫族只喝营养液,怎么会需要锅啊?
锅这个东西终于让他在异世界找到了点和家乡相似的记忆。
他兴致勃勃地用小爪子去抓锅把手。别看刚出生的虫崽们身子小,力气可不小。
锅“咵”一下子被举到半空。
但很快地,又从爪子间艰难地缓缓滑下去。
不行,爪子太小了,根本握不住。
要是身体是人形就好了。
阿斯塔心中顿时期盼着,虽然自己这么多天也从没觉得虫族形态有任何的不适感,但果然,自己还是怀念身份是人类的时候。
终究回不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