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送你白玫瑰。”
“更不用了。”
楚寒还想问为什么,等他到了尤利尔的庄园后,才彻底明白为什么。
只因为庄园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白玫瑰,朵朵精致动人,完全不需要楚寒再送。
风吹过,花摇着脑袋,蕊心清香扑鼻。
他再送就是多余了。
尤利尔说,“你住我隔壁。”
他领着楚寒认识房间,“楼下是餐厅和客厅,楼上是卧室和书房,不要随便碰书房里的保险柜,那都是军部的资料,至于其他的书,你可以随便看。”
“……如果你能读得懂的话。”他的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
楚寒感觉心口中了一箭。
想他天才机甲设计师,竟然还有被人当成文盲的一天,他就忍不住想把系统揪出来揍一顿。
“我会慢慢学。”
尤利尔挑挑眉。
刚刚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没想到楚寒非但不生气,竟然还说自己会继续学习……哈,这还是一个雄虫吗?
“我饿了。”楚寒问,“你会做饭吗?”
“不会,花钱点外卖。”财大气粗的上将如此说道。
“我们一起做吧。”
“为什么?”尤利尔很不解。
一是他很怀疑楚寒一个雄虫究竟会不会做饭,二是他觉得没必要。
“两个人一起做饭才会有家的感觉。”楚寒犹豫道,“你了解人类吗?”
“我讨厌人类。”尤利尔哼了一声,“人类是敌人,是自私卑劣的种族!”
和楚寒一样,他也对自己的敌人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人类在新年的时候,都会一家人聚在一起做年夜饭,相互祝福……这就是家的感觉。”
“无聊。”尤利尔打断他。
楚寒眨眨眼,决定换个话题。
还没开口,尤利尔又说,“但如果你喜欢家的感觉,我可以陪你。”
“谢谢。”
或许是被【家】这个词打动了,尤利尔退了一步。
楚寒敲定了菜品,嘱咐尤利尔切好菜和肉,他负责准备调味汁。
相互帮忙的过程中,一人一虫聊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能违背婚约?”楚寒问道。
尤利尔垂下眸,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真当雄虫保护联盟是不小心弄错档案的吗?”
“难道是背后有人在操作?”
“当然,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力量能解决幕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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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已。”尤利尔用力剁了一下骨头,“但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也不是那么差劲吧?……”他怎么觉得尤利尔特别嫌弃他,“你到底是讨厌雄虫,还是讨厌我?”
尤利尔抬起头,就看见楚寒的黑色眼眸暗了下去,下意识回答,“不是单独讨厌你。”
“仅仅是因为我是雄虫吗?”他问,“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等等,以繁殖至上的虫族,真的会有同性恋这种存在吗?
楚寒认为这是个非常具有研究价值的课题。
“你在胡说什么!”尤利尔有点生气了,“反正我没见过一个好雄虫,我讨厌所有雄虫。”
“以偏概全,眼界狭小。”
“你?你一个D级废物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雄虫能有雌虫一半的良好品质,大家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痛苦。”
“如果雌虫能有雄虫一半的自以为是和自尊自爱,那早就推翻了一切不公。”
“我难道不够自尊自爱吗?”尤利尔双眼通红,肩膀微微颤抖,“要是我能有足够的力量反抗,我早就……能保护我爱的人。”
他举起手中的刀,把楚寒吓了一大跳。
楚寒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了,连忙道歉,“对不起。”
尤利尔收回眼泪,目光重新坚定,“既然我们都要结婚了,也不妨告诉你吧。”
“我的雄父坐拥三个雌侍,五个雌奴和一位雌君,这就是我的雌父。
雄父性格暴戾,手段残忍,喜欢虐待雌性……我以前偷偷看见过雌父身上的伤口,黑色的骨头肉眼可见,很难相信,连人类都不会虐待战场上的军雌,而我们的雄虫竟然热衷于将雌虫踩在脚下,多可笑!”
“那他们现在在哪?”
“都死了,雄父讨厌我倔强的性格,可虫族不会轻易伤害幼崽,所以他打算杀了雌父。
可他没想到,我虽然才十岁,但早已经拥有足够的力气举起刀子。”
可杀害雄虫是重罪,所以雌父给了雄父最后一击,他的举动保护了尤利尔的未来,同时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年幼的尤利尔?赫尔斯托塔独自一虫,坐在血泊里,与雄父雌父的尸体共处一夜。
没有人知道尤利尔那一晚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自那以后,虫族的嗜血战神诞生了。
“楚寒,别忘了你今天答应我的,如果你敢骗我,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尤利尔将菜刀横在他的脖颈前,轻轻一用力,就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白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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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临危不惧。
“我答应了你什么?”
“你不是说要让我做你的唯一吗?”
他一点也不爱楚寒,结婚只是形势所逼,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跟其他雌虫共事一夫。
“这不是应该的吗?没必要拿出来专门说明。”
尤利尔一愣,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楚寒再一次感叹虫族畸形的社会结构。
什么雌君雌侍雌奴,玩什么后宫呢?这都是人类封建社会玩烂了的套路。
现在都星际时代了,还这么封建,整点资本主义都行啊。
“就没有雌虫想反抗一下吗?”
“开什么玩笑,如果没有雄虫,雌虫很快就会因为精神海失控而疯掉,只有雄虫的精神力才能安抚雌虫。”尤利尔解释,“安抚精神海必须由雄虫自愿,否则根本没有效果,你到底上没上过生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