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农村去,和大自然亲密接触是每一个高中生的必修课。大多数学校安排在10月下旬是秋收之时,农家特别忙,学生去也可以有点“农”可学。
某校的方法是:将学生分成若干小组,每组约四五人,然后住入指定的、可靠的农民家中十余天,直接由该户主布置学农内容。教师则每天兜圈子、查户口、解决发生的问题。
四五个人在一户、住在同一间屋内是比较安全的,但这四五个学生必须是性别相同,不可能是性别夹杂而居。这样一来,势必在劳动力上差距悬殊。
四五个17岁的小伙子和四五个17岁的大姑娘作比较,那当然是分配到清一色男生的农户特别高兴啦。有多少活能干多少活,只要不是技术性比较高的,他们都能干。
例如:敲磷肥,这结块的化肥在他们的捶打下,很快就粉身碎骨。又如搬棉花杆——作干柴用,首先将长在地里的棉花杆拔出来,然后敲干净根部的泥土,再一股脑儿地抱回户主的院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暴晒……这些活儿户主只要到田间去指一下地理位置,剩下的就没事儿了。不需要提供任何劳动工具(手套学生自备,扁担学生也不会用),反正有的是力气、时间,就让这群小伙子来来回回的抱吧。每人来回走上十多次也不成问题。
如果让四五个女学生干这活,麻烦可多了,特别是长在田垄两头的棉花,也许是阳光、肥料、水份特别充足,它们的根扎得特深。拔这种棉花杆时女生往往手劲不够,常常使之断裂。于是泥土上的杆子是“拔”起来了,但泥土下的长长的根脚却留在了土里。这样一来不仅多多少少损失了一部分干柴,而且还增添了下次翻田种菜、种豆的麻烦——多了一道清场的手续!
如果再让女学生搬,就更叫人看不顺眼啦!她们手臂短,抱个三四棵棉花杆就很不容易了,再加上人矮,棉花杆抱在身上,杆梢却拖在地上,沿着田埂一路走一路拖,真是越拖越轻,到了农户大院,这棉花杆真成了杆子,偌大的冠不知去向,那冠上有多少棉铃壳——燃烧的主力军——早脱落在田埂上、垄沟中、泥道上啦。学生当然不当事,也不懂得点点滴滴的节省……户主看了,嘴上不说,心里甭说有多心疼。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才搬了三四回吧,瞧这批细皮嫩肉的女生们,头发上粘着干枯的棉花叶,脸上、手臂上被棉花杆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红杠杠……叫人心痛得受不了,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几条胳膊,最好能像千手观音那样,一下子就能帮她们解决问题。
再如点豆(就是种蚕豆),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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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手拿铁制农具(我不知道它的名称),提上来、砸下去,干净、利索,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洞眼;而女生呢,户主得出一个劳动力专门打洞眼,女生们只能做弯弯腰,点点豆的活儿。如果让她们打洞,洞太浅,豆种不入土,易暴露在表面。最后,农户只能让她们喂喂鸡、看守鸡——别跑散了,被别人抓去。更有趣的是让她们管孩子,于是四五个大姑娘围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转呀转呀……
现在你可能要这样想:男生干得欢但吃得也多呀!这问题就用不着你考虑啦,学生们是吃自己的:多吃多付钱,少吃少付钱,全由学生自己——他们的家长——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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