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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周灵皱眉：“这还没到整一月，怎么又要交？”
“错啦。”三德又顺手拿起桌上的饼子，一口塞进嘴里：“你也看到了，我又多了几个兄弟，这不多收一些钱，也养不活他们不是？再说了，我这帮兄弟们，保护你们不是保护地很好嘛？”
他们一群人哄笑起来。
周灵攥紧双拳，话说得好听，其实整日收了钱便往窑子里去，什么时候做过丁点的好事？但凡出现在这，除了要钱还是要钱。
周灵偏头吩咐小柳儿上二楼去取钱。
走过的时候难免要碰到他们，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看着小柳儿眼眸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趁小柳儿下来的时候摸了一把她的手臂。
“呀！！”小柳儿尖叫。
周灵迅速挡在她身前，冷眼看着三德道：“这就是你说的保护？”
“怎么不是保护？”三德耍无赖：“我兄弟见她要摔下来了好心扶一把，怎么还成欺负她了？”
“就是！”
“就是！”
其他人跟着应和，脸上猥琐的笑容看着让周灵犯恶心。
“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来？”三德逐渐靠过来，一股怒气涌上周灵心头。
“啊！！”三德突然被踹飞，直直撞到墙上。
周灵抬眸，萧衡不知何时出来了，换了一身衣裳，却没有带斗笠。
“你怎么……”
“兄弟们上！！”
周灵还没问出口，就看见其余地痞直冲萧衡而来。萧衡看了她们一眼，一跳便将她们带到角落安全的地方，随后直接冲进人堆里和他们混战。
“你…”周灵不免有些担心，这几天下来他虽然知道萧衡实力强劲，但对方人多势众，且各个看起来顶两个他一样壮实，她也着实为他捏了把汗。
萧衡抬腿向其中一人冲过去，被对方抓住脚腕之后身体猛地向前，一下绕到对方身后反剪他的脖颈，对方倒地。之后又抄起桌上的物件，烛台，棋盘零零碎碎的东西朝他们扔去，砸中另外两个人。
三德捂着肚子爬起来，双眼猩红，蓄力朝萧衡跑过去：“去死——”
萧衡轻松闪退，对着他的后背狠踢一脚，三德扑腾两下，竟摔晕过去。
茶馆混战，桌子断的断，棋子飞了一地，几个地痞七歪八扭躺在地上，萧衡慢慢起身，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仿佛刚刚打了架的不是他。
周灵叫小柳儿上楼，自己拿出一枚铜板，塞到三德手里：“义财呢也就当我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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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下次什么时候要还是得打声招呼不是？”
三德鼻孔出了血，眼睛也高高肿起，像一头濒死的猪，连连点头，随后被另外几个地痞搀扶着走了，周灵送他们到门外。
“今日我们茶馆有贵客，对各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以后若是什么时候想喝茶了，我周灵随时奉陪。”随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威风耍够了，回头看到里面一地鸡毛，周灵忍不住叹气，沉默地开始收拾散乱的桌椅和棋子，有些不能用的拉到角落等着明天去修。
萧衡原先在一旁站着，看她忙起来也跟着帮忙收拾。
他这样做周灵更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叹气：“今天还是谢谢你了。”
“他们这样，你不报官吗？”萧衡问。
周灵疑惑一阵，无奈道：“报官有什么用？不然他们为什么敢这样做？”说完她自己也笑道：“我这里不是有个更大的官？”
萧衡抿了抿唇。
这几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身上脏污的衣服穿了好久，眼见着都要习惯。今天一下收拾一番，一开始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大自在，看见萧衡更是觉得他完全成了个不认识的人。
萧衡问她：“他们若是再来，你要如何？”
周灵道：“给钱呗，不然还能怎么做，我可打不过他们。不过今天借了你的威风，大概有一段时间他们是不会来的。”
“之后呢？难道指望他们一辈子都不来吗？”萧衡感觉自己喉头有些干涩。
周灵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轻轻道：“都是这样的。”
皇上尚且不知道是否还在，西边与西凉的摩擦愈演愈热，眼见不太平，大家的活法都是这样子。她还比从前好些，总不是分文没有的乞儿。
她原先的愿望，只要活着就好了，平平安安的，体体面面的。
周灵道：“明日我便送你出城，这些日子来，总归是麻烦你。”
“出城？你们要出城吗？”
周灵往上看去，小柳儿蹲在楼梯拐角。她皱眉：“小柳儿，不是说让你上楼？”
小柳儿摇摇头，没理会她的责怪：“灵姐姐，方才我上街听说，城门被锁起来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城。”
夜晚周灵和小柳儿睡在一起，她总是睡不安生，或许是梦中，或许就是外面，她听到铁蹄声隐隐。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