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她對這些是喜歡的,那些難以抑制的低吟淺唱不過是情到深處的欲擒故縱。
「我以後會注意的……」聞朝不自在地與徐初檀說道。
「你以後再這樣,我可不讓你進房了!」
聞朝算是聽出來了,徐初檀不讓自己進屋地緣由竟然是因為自己在床榻上不如她的意。
「好,往後若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滿意,大可直接向我提出來。」
徐初檀轉了轉眼珠子,計上心頭,「我看你那張冷臉就難受,這樣,你笑個給我瞧瞧!」
聞朝,「……」
「呦!讓我們世子爺笑一下這麼難啊!還說什麼有不滿意儘管提,原來都是唬人的!」徐初檀陰陽怪氣道。
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成人,聞朝都受不了這般有脾氣的徐初檀。
想起成親前皇帝舅舅與他說的,夫妻相處,為夫應不拘小節,謙讓愛妻。
最終,聞朝還是無奈地動了動嘴角,努力讓自己的嘴角揚出一個還算好看的弧度。
徐初檀看見聞朝的笑,總算滿意了,她囑咐道:「你往後每日對著銅鏡笑一刻鐘!保管你七日之後人見人愛!」
聞朝,「……」
——
籌備了幾日,聞昌到底是挑了一個眾人都有空的休沐日去國舅府拜訪。
與聞昌同行的是許夫人、聞朗夫婦。
這家子過來時,國舅府內三口人正在用早膳,聽到下人的通傳,徐淮險些沒將剛下肚的飯食嘔出來。
不過徐淮再討厭威寧侯府的人,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給這事實上的親家面子,所以平復了一會兒怒氣,徐淮還是讓下人把人請進來了。
威寧侯府那兒為了表示歉意,提著大包小包地過來了,那四人剛坐下不久,成堆的禮品便堆疊在了周遭。
徐淮可不是能為這麼點東西折腰的人,他冷冷瞪著聞昌和許夫人。
聞昌擦了擦臉上並不存在的虛汗,笑道:「國舅爺,許久不見啊……」
「昨日上朝不才見過嗎!」徐淮可不會順著聞昌的話往下說。
聞昌知道徐淮不愛與自己瞎掰扯,於是他也就開門見山了,「國舅爺,聞某此行是為了向你道歉的,上次我與賤內和你家初檀起了些衝突,我一時糊塗,連國舅爺也一起罵上了!」
「你這道歉可不誠心!要不是陛下娘娘在上頭施壓,想必侯爺一輩子都不會過來!另外,事情都發生十來天了你才過來,你的誠意多少有待商榷啊!」
被徐淮這麼一拆穿,聞昌的表情險些垮掉。
平素李氏最會救場,但今日,李氏難得安靜坐在丈夫身邊冷眼瞧著。
「我們家老二為了你家初檀特意去向陛下求了賜婚聖旨,小兩口成親之後也一直恩恩愛愛的,如果因為咱們兩家的不愉快消磨了情分,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