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還不回來?」徐初檀換了個姿勢倚在門上。
「世子爺可能要務纏身,也可能去給夫人買好吃的了!」翠露用手觸了觸徐初檀手中的手爐,笑道,「手爐都快涼了,奴婢去給您換個新的吧!」
「用過晚膳再換吧!」徐初檀正說著,便聽見外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徐初檀認得那是聞朝的腳步聲。
「郎君你回來了!」
聞朝才剛踏入庭院,就被徐初檀撲了個滿懷,好在這樣的場景幾乎每日都在上演,聞朝都已經習慣了,也不至於被風風火火的徐初檀撞得踉蹌。
「當心些。」聞朝皺著眉,扶了扶徐初檀的腰。
「郎君今日又買了什麼?」徐初檀迫不及待地瞧了一眼聞朝手中的油紙包。
「買了你昨晚睡前念叨的蘇記梅花包子。」聞朝將手中的油紙包交給了徐初檀。
徐初檀滿心歡喜地拎著油紙包用力聞了聞,誘人的面香與肉香鑽進了她的鼻子裡,她眉開眼笑,「郎君可真有心!」
「外頭冷,先進屋吧。」聞朝見她開心,心裡熱騰騰的,他攬著她的肩,帶著她進屋去。
透不進寒風的屋裡可比外頭暖和許多,聞朝在廳堂中解下禦寒的披風,徐初檀將油紙包交給丹霜再接過披風用手拍了拍披風上看不見的塵。
頗有賢妻的樣子。
聞朝,「這段時日你操持家事辛苦了,過兩日我休沐,帶你出去逛逛。」
徐初檀眼睛一亮,「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去哪兒玩了!」
聞朝點點頭,又仿佛是剛想起什麼一般似的,從衣襟摸出了一封信,「方才回來時,碰到一個小廝要來給你送信,也不知是誰送來的。」
徐初檀有些疑惑地接過信封,待她定睛一瞧,喜從心來,「是她給我寫信了!」
「誰?」聞朝垂眸瞧了一眼。
信封上署名江月眉。
「當年我去到江州,交到的第一個好姐妹便是她!上一回我收到她的信還是幾個月前呢!」徐初檀迫不及待的用手摳開油蠟封住的信封,從裡頭取出一張信紙。
【吾友常安:
吾父升遷,攜全家入京,十一月三十午時啟程,約莫臘月初四可至,速來迎接,過時不候。
江月眉】
「阿眉她爹升遷了!他們一家子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了!」徐初檀興高采烈地將信文展示給聞朝。
聞朝掃了一眼,「初四那日正好休沐,我帶你去。」
徐初檀跟對待什麼絕世珍寶一般,將信紙摺疊整齊,小心翼翼地塞進信封中。
「往後我不在家,你可以多與這位江姑娘出去走走,別成日悶在家裡。」
成婚一個多月,聞朝也注意到徐初檀身邊並沒有什麼玩得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