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不可!」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是聞昌的,一道是——
姍姍遲來的許夫人踉踉蹌蹌地跑上前,將聞期護在了身後,她怒瞪著聞朝,「你莫要將髒水潑在我兒子身上!」
涼亭之外,聞朝一人面對著聞昌那四人,怎麼瞧,都是聞朝處於弱勢。
徐初檀對聞昌與許夫人的阻攔甚是不滿,她毅然決然地提裙走下涼亭,與聞朝並肩站著。
夫妻一體,無論何時,她都該與聞朝站在一起。
「想脫清嫌疑,那便請個仵作來驗屍,聽聞現在的仵作技藝精湛,能靠屍體上的痕跡找出死因與兇手……聞期,你敢不敢?」從前徐清晏在衙門當過差,徐初檀跟著耳濡目染,對仵作這一差事也有些許了解。
「不過是我從前得罪過你,你何至於誣陷我兒!」許夫人氣得跳腳,「我同你道歉還不成嗎!」
聞朝握住了徐初檀被寒風吹涼的手,將手心裡的溫度渡給她。
陷入如此僵局,徐初檀無措地看了聞朝一眼。
「乖,先回去吧。」聞朝俯身抱了抱徐初檀,與此同時,他壓低聲音,在徐初檀耳邊道:「你去找越山報官。」
徐初檀權衡之後,同意了。
「這裡有我在,你萬事放心。」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聞朝解下腰上佩戴的令牌塞在了徐初檀披風的內袋裡。
聞昌不信自己兒子是個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展露與妻子恩愛的一面的人,他對親信使了個眼色,親信立即悄悄地退下辦事去了。
……
越山跟隨聞朝多年,自然知道聞朝突然抱徐初檀那一下定然不只是抱。
徐初檀一走,他也借著要找地方解手的理由離開了。
一主一仆在檀苑聚頭。
「夫人,世子爺有什麼吩咐嗎?」越山氣喘吁吁地停在了徐初檀的跟前。
「你快點出去報官!千萬別被人發現了!」徐初檀忙摸出聞朝塞給她的令牌交給越山,「動作一定要快!不然那個老頭子還不知道要耍什麼花招呢!」
越山知道檀苑的後院外不遠處便是威寧侯府的圍牆,從檀苑出去便是最快的。
「夫人!外頭來人了!」方才還在大門邊放風的丹霜衝進正堂稟報。
徐初檀顯然與越山想到一處去了,她忙推著越山一路進到自己與聞朝的屋裡。
徐初檀鞋子也顧不上脫,便踩上床榻,推開了那可容一個成年男子通過的窗扇。
「越山小兄弟,委屈你從這兒鑽出去了!」
越山不在意這個,朝著徐初檀點頭致意後,便踩上床,就著窗沿鑽了出去。
徐初檀眼疾手快地關上了窗。
「二夫人在嗎!」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