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到他身邊,鑽進被子裡,他的視線也隨她移動。
「大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今日到底怎麼了?」洞外雨勢不減,雨聲卻小了一些,沈京墨不必大聲說話,陳君遷也能聽得清楚。
他沉默了片刻後,轉回頭望向帳子頂:「沒什麼特別的。今日是我生辰。」
沈京墨「蹭」地一下坐了起來:「那……大人為何不回家去?不和家人一起過麼?」
「我都和我爹和川柏一起過了二十四年生辰了,」陳君遷笑,「今年就想和你過。」
沈京墨懊惱地摸了摸身上:「可我不知道……沒有準備生辰禮。大人怎麼不早說呀!」
他先前不知道她若是知曉今日是他生辰會作何反應,所以才一直沒說,想著先把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完再說。
不過看她如今的反應,陳君遷把手枕在腦後,一副放鬆愜意的姿態:「不用準備,我也是早上醒來才想起來的。本來想一起看星星,結果……一起看看雨也挺好。」
沈京墨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倘若早知今日是他生辰,她一定會準備好生辰禮送給他。就算是在山裡,她用花草編個手串也好。
可眼下雨這麼大,她根本沒辦法從洞裡出去。
而洞裡除了他們兩個人和一頂帳子、一個包袱,什麼都沒有。
沉吟良久,沈京墨拉過陳君遷的手,攤開他的掌心,用手指在他手心裡寫起字來。
陳君遷坐起身看她描畫。
左邊一個「立」,右邊一個「青」。
他墨瞳一顫。
只聽沈京墨輕聲道:「這個字讀……」
「靖。」
沈京墨驚喜地抬起頭來:「大人認得?」
陳君遷點點頭,看向她的眼中似有火光躍動。
這目光她曾在成親那晚見到過,沈京墨被他盯得有些害羞。雖然現在親也親過抱也抱過,但被他用這樣火熱的眼神看著,她還是不大習慣。
「這個字,怎麼了?」他問時,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
沈京墨沒有察覺到,微紅著臉斂眸輕語:「我的小字,靖靖。」
說完,她還不敢抬眼看他,腰卻被一雙手握住,一把抱了起來。沈京墨慌忙伸出手去攥住他肩頭的布料。
她轉了半個圈,落在了他腿上,與他對面而坐。
溫熱的身子猛然貼近,她還未來得及平復呼吸,慌張地想要問他怎麼突然抱她,可剛一啟唇,他就按著她後腦,迫她低下頭,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他吻得又急又深,沈京墨腰軟得厲害,快要喘不過氣時他才鬆開她,容她喘上一會兒,又接著親她。
如此反覆了許久,沈京墨才終於得了自由,雙手抵住他胸膛,一雙杏眸水波瀲灩,紅著唇喘息。
陳君遷卻還不滿足,一下下磨蹭她的唇角,邊親邊低聲喚她,靖靖,靖靖。
沈京墨好不容易才把氣喘勻,問他為何突然如此激動。
陳君遷不答,眼中是她看不懂的驚喜與安心,仿佛有什麼困擾他多時的心事,在此刻終得肯定。
他親親她微濕的發絲:「之前為什麼騙我說你沒有小名?」
她臉色更紅了,囁嚅道:「那時和大人還不熟悉……小字,是最親近的人才能叫的……」
話說到一半,又被他親了上來。
半晌,她軟倒在他懷裡,陳君遷輕輕吻她發頂,笑問:「靖靖……是給我的生辰禮?」
她確有此意,可他這麼問,反倒像是在說她這個人是送給他的禮物一樣。
沈京墨不肯回應。
他抬起她的下巴來,在她唇上又親了親:「我的生辰禮,就只這一樣?」
「大人還想要什麼?」
他沒有立刻回答,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沈京墨的臉瞬間紅如火燒:「不行!」
陳君遷不說話,只兩眼充滿希冀地盯著她看。
「你……」沈京墨越回想他說的幾個字越覺得臉上滾燙,可他的眼神更熾熱,她不知該如何拒絕,猶豫半晌,終於妥協,「今日是大人生辰,破例讓你……越界一次。但不許太過分!」
剛得了應允,陳君遷的吻就落了下來。
沈京墨低頭由著他親。
親著親著,她忽覺腦後一輕,柔順如瀑的青絲頓時散下,從她耳後滑落至他肩頭。
他解下了她的發帶。
看著陳君遷的兩隻手從發帶中間滑向兩側,沈京墨以為他要用發帶蒙她的眼,羞得向後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