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來吻上她的唇,纏綿了好一會兒,他鬆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誇張地舒展了一下腰:「好了,我精神了。你換件喜歡的衣裳我們就走。」
「大人不用為了我這樣勉強自己,我又不是非去不可。既然累了,就該早些休息。我把衣裳收起來。」沈京墨說罷起身,把衣服攏到一起,轉身就要放進櫃箱。
陳君遷橫跨一步攔住了她,從她懷裡挑出一件水碧色布裙:「咱倆還沒一起過過花朝節,我想去。就穿這件吧。」
說完,他把剩下幾條裙子接過去,放進櫃箱,留她去更衣。
沈京墨心中還是期待過節的,只是擔心他才推脫不去。既然他也想去,那她也沒什麼好猶豫的,背過身去把衣服換好後,才發現他竟也換了一身衣裳,與她身上這件顏色一模一樣。
沈京墨一怔。
今日花朝節,村中年輕的男男女女幾乎都會聚在一起慶祝,一想到等下要見那麼多人,他挑中這兩件衣裳的心思便昭然若揭。
沈京墨禁不住笑了起來,與他一道往村後走去。
葡萄村地方小,多人聚會時大多選在同一個地方,與除夕守歲在一處。
陳君遷回來得晚,他們兩人來到篝火旁時,其他人早已跳起舞來了。
按照花朝節的傳統,男子要在篝火前跳舞,中途可以邀請心儀的姑娘加入,姑娘若是願意,說明對他有意,兩人跳完一段便可以互贈花朝禮。
陳君遷向沈京墨解釋完,便放開她的手,加入了正在跳舞的小伙子們。
姑娘們朝沈京墨招手,她便坐了過去,圍在篝火旁看男人們跳舞。
花朝節上的舞步是統一的,幾乎人人都會跳,男子獨舞的部分要更複雜些,須將男性的力量、野性盡數展現出來,才好討姑娘的歡心。
人群里有幾對和沈京墨他們一樣的新婚小夫妻,娘子在一旁坐著看,郎君邊跳也邊盯著自家娘子,眉目傳情,教那些尚未婚配的姑娘們看見了,挨個調侃一番才罷休。
沈京墨倒不想盯著陳君遷瞧,可她沒得選——別的男人還會圍著火堆轉著圈地跳,這人卻專門站在她眼前跳,她要是眼神稍稍移開一點,去看旁人一眼,下一刻他那高大的身子就隨之轉過去,把她視線阻擋得嚴嚴實實,教她眼中只能看見他一個。
她只好沒好氣地嗔他一眼,卻換來他更肆無忌憚地遮攔。
沈京墨拿他沒法子,只能抱膝而坐,仰著臉好好看他跳舞。
陳君遷露出滿意的笑來,跳得愈發起勁。
只是他雖跳得認真,可那舞步卻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不知為何,平日裡做什麼動作都靈活的一個人,跳起複雜些的舞來卻笨拙又滑稽。
沈京墨看著看著,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還以為他什麼都會呢。
見她笑個不停,他還以為是喜歡看他跳舞,跳得更來勁,也就更不協調了。
難怪他說村里誰家跳大神都喊他去幫忙,原來他不管跳什麼舞都像在跳大神。
沈京墨的眼角都笑出了淚。
旁邊的姑娘用肩膀撞了一下她的手臂,貼耳笑道:「沈姐姐也別太溺愛小陳大人了。」
沈京墨一愣,急忙否認:「我哪有?」
另一側的姑娘搶答:「小陳大人跳成這樣,我們都不敢看,怕笑出聲,沈姐姐卻一直盯著看,還看得那麼認真。」
「就是,你都不知道你剛才那眼神,就像這樣,」另一個姑娘抬起兩隻手放到眼前,十根手指一張一合,「都是愛的光芒啊!」
沈京墨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動手去捂那姑娘的嘴:「不許胡說!」
姑娘們連笑帶鬧的,分去了她本來全部放在陳君遷身上的注意。
陳君遷跳舞地動作慢了下來,瞅准了時機向她伸出手來,要拉她一起跳。
他那舞步剛讓姑娘們嘲笑過,她可不想和他一起丟這個人,把手背到背後不讓他抓握。
陳君遷一看,也不跟她客氣,走上前來一把把她豎著抱了起來。
這下沈京墨沒辦法了,只好無可奈何地加入他,可他的步子著實不算美觀,她一點也不想學。
陳君遷見狀,乾脆拉著她轉圈。
她穿著那件水碧色的長裙,肩上披著他送她的氅衣,清雅素淨,像枝頭的嫩芽。
轉了沒多久沈京墨就覺得頭暈,腳下一歪,一頭栽進他懷裡。
她頭暈目眩起不來,也顧不得旁邊還有人看著,額頭抵在他胸口,笑得渾身都在顫抖。
陳君遷停下來抱住她,問她怎麼笑得這麼開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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