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嶼看著心疼,單手把他拽了起來,又將他壓在沙發上。
「手還疼不疼了?」
「小燙傷,別大驚小怪。對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說了什麼?」
陸知齊好奇地問,可某高中生卻難得心虛地奪過了那方小抹布,蹲著低著頭擦地。
「沒說什麼。」
「神神秘秘的。說我壞話了?」
「我不會說你壞話。」
凌嶼話里藏著過分的親昵和信任。陸知齊心情複雜,乾脆別開了視線。他捏了捏眉骨,摘下眼鏡,虛虛地握在左手,似乎很是疲累。
凌嶼蹲在地上看他,猶豫地問:「又頭疼了?昨晚沒睡好?」
「嗯。」
陸知齊向後陷在沙發間,脖頸後仰,露出分明的喉結。他的領帶鬆了一半,領口開了半顆扣子,手臂搭著額頭,擋著眼睛。
陸知齊很少用這種有遮掩意味的動作。
他說成年人,即使失態,也要藏得雲淡風輕,不能從眼睛裡泄露出一分一毫的弱點。
凌嶼很擔心,小心地去碰陸知齊的手指。
「疼得厲害嗎?我幫你按按頭?」
那人唇角彎了彎,打趣似的,從喉嚨間飄出一聲低啞的回應:「少操心大人的事。能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
「哼。」
聞言,凌嶼不服輸似的丟了抹布,坐在陸知齊身側,拽開他擋著眼睛的手臂,二指輕輕搭在那人的額角,打著圈地揉。
「嘶...疼。別亂按。」
陸知齊肩背一緊,皺眉去抓凌嶼的手腕,讓他不要沒輕沒重地瞎按摩。他的手指涼得有些過分,像是冰塊。
下意識地,凌嶼想都沒想,掀開套頭的白色衛衣,直接把那隻修長冷白的手按在自己小腹。
那裡肌肉緊韌溫熱,觸手堅硬。陸知齊錯愕地看著凌嶼,一時間沒來得及抵抗,便被凌嶼強勢奪走了兩隻手臂的控制權。他指腹輕輕捏著的眼鏡『咔噠』一聲,掉落沙發邊的玻璃小几。
凌嶼趁機猛地將陸知齊拉到身前,直接將那雙手一齊貼在了自己肚子上。
「我能照顧好自己。還能照顧你。」
凌嶼神色認真,滿眼期待。陸知齊卻觸電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兩人大眼瞪小眼地,最後成年人無奈失笑,不輕不重地敲了下凌嶼的額頭。
「誰教你這麼幫人暖手的?」
「..這樣不行嗎?」